收拾好白象灵兽的尸体后,旻炆再次闪身回到了那祭天高塔之上,虽然时间并未过去太久,但是此刻高塔之下已经布满了披甲执锐的壮硕的守卫。
“区区凡人不知所谓,来的再多又能如何!”
突然又一阴冷的声音便自天际传来,旻炆同塔下众人皆是朝那声音处望去,只见一麻衣老道兀然的出现在不远处的天际。
“尘世修者?”看着前方于狂风中须发乱舞的老道人,旻炆不由得眉头一皱道。
尽管旻炆自语时声音很小,但那老道人却依旧听见了。
“好眼力,不愧为虚丹强者。”那老道人也不含糊,直接说出了旻炆的境界。
听见此话旻炆眉头皱的更深了,毫无疑问眼前的老头绝对不简单。
“阁下杀我徒儿不知是否能给我这老道一个说法。”
言语虽然充满了杀机,但那眼前的老道脸上却依然是面带浅笑,那眼神就好像一个许久未见的长辈正在看着令自己欣慰的晚辈。
“仙师在上,青阳子国师便是死在这邪修手中,还望仙师出手镇杀邪祟!”
就在这时,又一声音从地面上传来。
“聒噪!”
只见那老道人手中拂尘向下用力一挥,刹时高塔之下大地龟裂,一道巨大的裂口自那高塔前开始以极快的速度一直朝前延伸,所过之处唯有地裂轰鸣之声,其后便是死寂。
“你就不怕业孽缠身,心魔难斩,天道难容?”扫了眼此时已被一分为二的白蒲王宫,旻炆又望向那白须老道,直接问道。
“那你又为何不怕与仙家结仇?”那老道人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反问了回去。
“我心中自有计较。”
“我亦是如此。”
话至此处,旻炆更加觉得眼前的老道琢磨不透。
“不知道友到此所谓何事。”终于旻炆还是忍不住率先问道。
“先不是说了吗,贫道是来讨要说法的。”老道人依旧面色如常的说道。
“不知道友是想如何讨要。”话已至此旻炆已不再心存幻想,一手负后已经开始掐动法诀。
“小友,贫道还是想提醒一句,可别小瞧了我们这些尘世修者,你我还是静下心来好好谈谈。”那老道人显然也看出来旻炆的警惕但也不恼,而是继续劝道。
“也好,只是不知道友想要的,在下能否承担的起?”旻炆虽然应承了和谈但脸上的神色仍然没有变化分毫。
“我那孽徒在这蒲国也谋划了许久,但也所谓是相逢既是有缘,这蒲国的气运你我二人便三七分成,至于那头筑基的灵兽,小友可也不要私藏,你我五五分账如何?”
此时天上的风已经平息,前方的老道人也已经重新换上了一副平和、慈祥的面貌。
只是高塔之上,旻炆此时的脸色却已愈发阴沉。
“不知小友意下如何?”那老道士仍是和颜悦色地说着。
也就在这时,一道血红剑气直接自更高的天际斩落,径直劈向那老道士的头顶,霎时空中狂风大作,残云尽卷,更有雷鸣炸响。而此时如墨的夜空,此时也被这道血色剑气映照的殷红。
“小友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聊聊为好。”
见此异象,那老道人却丝毫不急,只是面色从容的将一直抚着拂尘的左手,轻轻朝着头顶的血色剑气一挥,一道青色凌厉掌状罡印瞬间形成,径直向上迎去。
下一瞬,掌罡与剑气相遇,风声与雷鸣交合,顿时天际之上激起无数法力涟漪,不断地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旻炆见自己的出其不意的攻击被眼前道人轻而易举地挡下,脸上却没有任何焦虑紧张的神色,只见旻炆将背在身后的手收回,接着迅速重掐法印,下一刻只见又是一血色剑气自天际朝着那老道人的头顶斩下。
“小友你也不用怪我,你等先天灵根的山上修士,又怎会懂的我这般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