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瑶都是征求过女生意见的。要说她们对他们一点情愫也没有，那是不真实的。只不过，在她们看起来，男生傻乎乎的，对感情的事一窍不通。这在安排座位的时候，表现得最为明显。冯书瑶本来的意思，是让女生和各自心仪的男生挨着坐，但她又不能明说让潘雪峰挨着白桂梅，因为那样无异于把白桂梅推到社死的悬崖边缘，就含沙射影地说道：“只能跟异性挨着坐，男的挨着女的，女的挨着男的。”听冯书瑶这么说，无论男女，一下子都矜持起来，站在当地不动了。
冯书瑶无奈道：“快坐啊，还愣着干什么？丢手绢都玩过吧，这跟那差不多……自愿吧，我就不摆布了。”
第一个坐下的是陈谷雪。从表情上看，她早就不耐烦了。见她坐下了，温栋栋便挨着她坐了。他性格外向，对这些事情没有那么敏感。挨着温栋栋坐下的，是高红，她不想离陈谷雪太远。尾随高红坐下的，是汪爱旻。他这个人，观察能力很强。挨着汪爱旻坐下的，是白桂梅。除了东家，女生只剩下她和段春霞。她给段春霞使眼色，段春霞不为所动，反过来给她使眼色，两个人挤眉弄眼的，看着让人难受。虽然谁也没给她施加压力，但白桂梅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很不自然，很不得体，也很不大方，只得坐下了。汪爱旻不是她选的，她们相视一笑，表情都是僵硬的。在一个班里念书，两人之前没说过几句话，三年来一直如此。挨着白桂梅坐下的，是曹祥福。他和潘雪峰谦让了一下，潘不坐，他便坐了。接下来，段春霞、潘雪峰、冯书瑶和谢奇志依次坐了，顺位便这样排好了。五个女生心里都觉得好笑，没一个人挨着自己选的男生。从统计上讲，这概率小得不能再小了。可见，男生确实是一些脑袋不太好用的生物，对她们的良苦用心，没有一点体察。一两个人这样可以理解，五个人都这样，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