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你写就可以了。”
方青宁赶紧把纸再铺铺好，又把笔递到他的手里：“有点多，我识的字却太少，实在写不出来。”
刘昭手里虽拿了笔，却并不急着写，反而问她：“我记得你识字不少，只是这字写的差了些呢。”
“哪里，我哪有识什么字，我认的字都是你教的，你教我多少字，自己还知道吗？”
为了怕他再问，方青宁忙着催他：“快写吧，今天把这些写好，我还得拿去给裴先生他们看呢。”
“为什么要给他们看。”刘昭已经拿笔在沾墨了。
方青宁就站在一旁 挽了袖子帮他磨墨。
这东西她也不太会，有时候看着新鲜就在刘昭磨一下，但是磨的并不好。
不过他不嫌，一边用一边教她，怎么磨更发一些。
此时看到方青宁“嗞嗞”几下，快速在砚台上划拉，刘昭忙拦住她：“不能那样，那样磨出来墨不能用了。”
“我这不是着急吗？你光跟我说话，就是不写。”她撇嘴，做出一个不乐意的表情。
刘昭嘴角勾着笑，微眯着眼睛看她娇俏的模样：“哪有说不写，但你让我写，总得让我知道写什么给谁看，为什么给他们看吧？”
方青宁不耐烦了，把磨往往砚台上一放：“你不写算了，我找别人写去，真多话。”
她过来收纸笔，却又被刘昭拦住：“好好好，写写写，你说吧。”
方青宁顿了一下，突然又生气气来：“光是跟你说这些没用的，要写些什么我都忘了呢。”
刘昭这次笑的更开心了。
他把手里的笔放下，牵了方青宁的手往旁边走。
那里放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点红刚送进来的果子和茶水。
“不着急，你刚才跟苏叶已经说了许多，先歇一会儿，理一理，过会儿再写不迟。”
方青宁怨他：“好多呢，要写很久。”
“放心，我今儿什么也不做了，就给你写字。白天写不完，咱们就晚上接着写，这样可还好？”
“嗯，看你态度还好，就不与你计较了。”方青宁接了他递过来的一小串葡萄。
先摘了一颗，却没往自己的嘴里放，反手放在了刘昭的嘴边。
刘昭也不客气，张嘴吃葡萄的时候，嘴唇有意无意碰了一下方青宁的指尖。
她的手指触电一样，赶紧缩回去，耳朵尖随即也跟着红了起来。
刘昭心情极好，含着嘴里葡萄，眼神却都沾在方青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