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知府大人宣布,画会的第一名仍是查子安。
一副求雨画定了输赢,这才是真正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查老弟,刚才你可还没说你到底师承何处,怎么诗画都如此精湛,不知我等可能有拜会尊师的荣幸?”
“查公子,你的求雨之作真是太写实了,小生即不要求见尊师,也不打听别的,只想问一问你作画的是什么笔,那手法也见都未见过啊。”
“查公子,下次赏菊大会,你可一定要来,到时候我们好好切磋切磋,可不准推辞。”
一时之间被这么多人围着,查子安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看了凌山晴一眼,但见她在一旁玩着头发,半点也无理会自己之意,只得打消此念头。
应付似的寒暄了几句,便拉着凌山晴朝街上走去。后者不禁失笑,边走边打趣着,“害羞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一个小小的诗会罢了,今后你要去的地方可比这场面大多了。”
“山晴,我是参加过科举的人,你觉得我还会在这等场面中怯场?”边说着,脚步渐渐放缓。
他少有的正经,凌山晴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略微思索,“你担心喻兴文日后找你麻烦?”顿了顿,“这个你放心,不管你今天是第几,他该找的麻烦一样少不了,与你第几无关。”
这算安慰?查子安一时顾不上是不是了,皱着个眉,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我刚才找的借口是许老夫子教我作画了,但事实上根本不是,别人不知道教我的人是谁也就算了,偏偏喻兴文他知道,那也定知道我的话是假了。”
依着喻兴
文对他的仇视程度,必定会追根究底,查证这画到底是怎么画出来的,保不准还会四处声张,届时不仅对他的名誉有损,对许老夫子更是不敬。
凌山晴秀眉微蹙,经他这么一说,最近被喻兴文找上麻烦的可能愈发的大了。但见查子安愁眉不展,推了他一眼,“身正不怕影子斜,任他喻兴文如何去查,能把你怎么样,行了,一下子得了两个第一,这一趟没白来,走给儿子买点吃的,回家去。”
查子安见她还能笑得出来,抿了抿唇,虽笑不出,心思倒也没有那么沉重了,或许是她笑容带有感染力,又或许她这话也无错。
总之他现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