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河在军营处理完公事,李银河高洁高手三人骑马去易水湖码头看望姑奶奶,李氏正和帮忙的老营屯户打扫屋子,三人赶紧帮忙,李氏笑眯眯看着三人,一脸有孙万事足道;“乖孙,马上到春节了,这年节如何操持?”
李银河拍拍脑袋道;“老祖,银河忙晕了,我一会派旗丁过来,需要什么,就准备什么。
还有,春节前,千户所需要对老营,商行需要对复社的每一户乡民有点表示,老祖代孙儿送些年礼,一会孙儿还得去老营督促疏浚河道,落实灾民安置,复社的事拜托老祖,所需物资我会安排好,桂枝社长和银河的徒弟们会陪伴老祖,一切以身体为重,万万不可累着。”
李氏微笑道;“孙儿照看万千百姓,老婆子自然得帮衬,坐着马车溜达,累不着。说起来,还是你爹不好,要是多生几个,你也有帮手不是。”
高手是孤儿,高洁也是无家之人,在两人忧郁羡慕的眼神中,李银河神清气爽,告别了李氏。三人骑马赶到军营,刘虎带领两旗兵,护卫着李银河直奔老营三岔河而去。
易州城至涞水县城再到定兴县城,三城之间是广大平原区域,平原两边是中易水河,南拒马河,中间是北易水河,是三地重要的农作区,地势平坦,本该是产粮重地,只是小冰河期,山里水源减少,加上河道淤积,区域内的平地因缺水和洪灾频繁大片撂荒,只有河道旁肥地被豪强占有,李银河的百户所老营就在靠近定兴,三河交汇处。
农业是根本,但农业产出低,投入大,回收成本漫长,如果开发荒地,就得疏浚山区到平原数百里拒马河,易水河,整饬修理沿山水库,明末官府失去乡村基层控制,无法动员乡民,也没有财力组织大规模基础建设,豪强地主偶尔疏通下自家田里的水渠,但效果不大,此时,地主宁可将银子埋在猪圈里,也不愿投入到水利农田建设,太行山上游河道堵塞,下游水利设施崩坏,良田越来越少,抛荒地越来越多。
易州在明朝属于经济贫困州,冯家这种顶级豪强家里才几万两银,相比晋商,徽商,百万银才可说稍有身家,易州豪强只能说是小地主,根本没有实力进行大规模基建。
李银河赶到老营,易水湖商行经理欧阳旬正监督河道疏浚整修。
见了李银河,欧阳旬赶紧迎过来道;“李大人,保定府灾民从安肃过来的有二百户,暂时安置在定兴,易州,安肃沿线驿站,灾民体质还好,白日组织起来疏浚河道,开春以后可以分散在附近开荒,如果有水,这附近可开垦数万亩农田。
按照將主吩咐,附近村社青壮也可参加劳动,每日以粮食物资结账,易州涞水附近的乡社每日有五百人参加,定兴县村民也有三百人参加,加上灾民,劳力倒是够了,开春易水湖商行在州城备案的荒地可覆盖二十万亩。
当然,疏浚河道开垦荒地得用几年时间,能否持续保证水源充足,成为稳定中高产田,还得靠上游水道的疏浚。”
李银河点点头,目光所及的河道内乌乌泱泱人头耸动,全是干活的乡民,乡民将冰敲碎,然后将淤泥装入扁担或篮子里,送到岸上马车和小推车内,车内的淤泥再运到地里肥田,清完淤泥的河道,有乡民用木锤夯实河道和河堤,每隔十五步,河堤上挖出预留的树坑,等开春栽树固堤。
易水湖商行派出的马车不少,大部分俘虏的冯家车把式编入易水湖马车行。
乡民干得热火朝天,深一脚浅一脚奔波在淤泥中,没人觉得辛苦,劳作一冬,能得到商行珍贵的粮食补贴,顾不上以后冰冷会导致风湿病。
“上游河道整治本官有安排,有人负责,此地河道疏浚有劳先生了,数九寒天,野外监督要注意保暖,多煮姜汤,肉汤,让大伙多些热量,先生责任重大,不可不慎。”
上游拒马河疏浚河道的人手由房山金刚部组织,各寨青壮土匪分段施工,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