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尸毒?下官在游历时曾遇到过一个人,听他提起过有关尸毒一事,此尸毒是不是被咬伤就会大面积的爆发,丧失人的理性,渴望鲜血!”陆江由在两年前出门游历时碰到一位年纪较小的公子,他一人闯荡,因身上没钱,偷拿别人家的苞米,被主人追着讨要,那少年居然下毒害了此主人一家,他正好路过,为这家人解了毒。此毒很怪异,不会丢掉性命,但是会奇痒无比,就像身上有跳蚤一般瘙痒难耐,他在酒馆碰到那家人形容的公子,他故意接近他,跟他说了些话,他便得知此公子是善毒高手,他吹嘘自己的毒可以染遍四城,陆江由猜想那便是尸毒。既然沈皎玉的血能够解此毒,那就说明沈皎玉不是一般人,三番两次都死不了他无比震惊。
“那东西怕白天,所以今晚我便会带血水进宫,需要陆太医帮忙照顾郡主还有……王爷。”
“王爷?在何处?”
霍羡走到门口,陆江由随着移动过去顺着霍羡的视线便看见披头散发跪坐在院内的沈贺,怀中也是血迹四溅的程愉,他大惊失色,这是发生了多大变故,他快步跑过去,把住程愉的脉象,他不住的摇头,沈贺的最后希望已经破灭,抱着渐冷的程愉无声哭泣。
“王爷,请节哀。”
床上的沈皎玉在此时已经睁开眼睛,听见外面沈贺的哭声她也知晓结果如何,她握紧拳头,暗暗发誓,许今如,我沈皎玉与你势不两立!
霍羡察觉到沈皎玉已经醒来,他跑到床边,本想斥责她为何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但是话到最后什么都说不出口,还是沈皎玉先出声“霍羡,我的血流的够了吗?”
“你一开始就打这个主意?我倒是小瞧你了。”霍羡气不打一处来,一是怪她不跟他商量,二是这样损伤自己的身体。
沈皎玉想坐起来,明显体力不支,乌溜溜的眼珠子就看着霍羡,虽嘴上说“有本事自己起来啊。”但是手上还是把她扶起来了。
“此时宫中已然大乱,再过几个时辰天也就黑了,那时入宫喂血正好,既然已经是死人,喂了血认了主,烧掉便是,也不会吸干我的血,你且放心。”
“到时候给郡主发个救世主的牌匾如何?”
霍羡如果不是护国将军,一定是个网络喷子,还是那种阴阳怪的那种。
“好哇,我还要挂在沈府门户上,让人们瞧瞧西玉已经腐败到需要一个女人来救,到时候你们那些男人脸上是不是无光,小人书里的主角是不是变成女人,霍将军到时候要来当我的贤内助吗?”
“王爷他……”霍羡自觉自己说不过,也不知道这女人的嘴是在哪里修炼过,这般能言善辩,烦人的紧,偏偏还是个不死的,赶紧岔开话题。
一听到沈贺,她有些激动的就想起身,霍羡一把按下“王爷已经安排屋子让他住下,夫人的丧事也会让人着手办理,你就好生歇着。”
沈皎玉突然想起什么来“骆文靖,他是向陛下进言傀儡认主一事。是他来提醒我陛下要对我父母下手。”
霍羡眯起眼睛,以他的情报来看,骆舒阔在西玉与许今如交易时没有带上骆文靖,骆江那个废太子也只是骆文靖的垫脚石,他被放任在外这么久,如今插这么一手肯定有所图谋,而眼前这个名气大噪的女人恐怕也在图谋范围之内,他不好说明“离他远点。”
“我当然想离他远点,先是伤我脸,后又是进宫胡说八道,阴魂不散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放冷箭了,恐怖如斯。”
“你知道便好,今夜我便入宫。”
“司清和西殇他们……”
这两人是霍羡最忠实的手下,如今折了两员大将,他心里肯定不好过吧。
“司清我已经让西瑶接出来,身上伤口虽然不少,但是都不致命,养些时日就好了,至于西殇,我会尽力去救。”
“我想跟你一块进宫,如果被水稀释过的血不够,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