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安安静静的品茶,她还会顾着今天的事情陪他谈茶解事,但他主动提起那些糟心的过去,她只觉得恶心。
程时屿仿佛被定身,无法迈步追上前去。
当年的事他过后都查清楚了,车祸确实是初若云有意为之,而且爆出的新闻也都出自她手,甚至骗他自己的腿伤没有好他也知道。
但想挽回的时候已经晚了,江岁已经离开了京城。
好友盛亦北问过他,对江岁和初若云分别是什么感情。
他沉思许久,答不知道。
盛亦北笑他,说他完蛋了。
看着空落落的院子,好像是真的。
天色暗下,马上到了要关门的时间,江岁看着那间院子还亮着灯便问,“那儿怎么不关灯?”
正在前面收拾的员工阿北顺着答,“哦,您朋友还在呢。”
朋友?怕是程时屿了。
江岁将小抽屉关上,“你去告诉他,再不走我就报警,告他扰民了。”
阿北一愣,“啊?”
“去吧。”
江岁说完转身往楼上走去。
阿北摸了摸后脑勺,不懂自家老板的意思,但还是将话传给程时屿。
程时屿苦笑,最终迈着步子离开。
江岁在二楼上看的清楚,直到人走才伸了个懒腰。
她不管程时屿现在是什么心思,反正与她无关。
不知是不是时隔两年再次见到程时屿的缘故,她今晚迟迟没能入睡,甚至腰间的疤都隐隐作痛。
江岁干脆在床上打起了坐。
呼,程时屿可真是个王八蛋。
此时躺在酒店大床上的程时屿倒是睡的很香。
梦中,江岁整个人贴在他胸前,他的手紧紧箍着她那细腰,江岁眉眼弯弯的附在他耳边低喃,而他借力将人压在自己身下。
白嫩光滑的皮肤,水汪汪的杏眼,软糯的呼求声...
程时屿惊醒。
开灯,目光望向江岁的茶楼那边,然后拿了条浴巾走进浴室冲澡。
在狭小的空间里,伴随着流水声,他心中有种不知名的东西在肆意生长。
江岁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连带着醒来时都有些从前未有过的起床气。
她告诉阿北让他看到程时屿就拦下,不许他进来。
显然江岁有先见之明,程时屿下午果然来了。
他那辆嚣张的豪车停在巷子口很是惹人注目,但他像是没听到大家的议论声,神情自若的往茶楼走去。
“哇,那是明星吗?好帅啊!”
“哎你看,他进了江老板的茶楼,该不会是在追求江老板吧。”
“我看有点意思,江老板那么漂亮,身边的追求者一直不断,不过今天这个看上去倒是最好的。”
“切,没准儿人家就是单纯的喝个茶呢,你们想太多。”
“我看你是酸,自己喜欢江老板不敢说就嫉妒人家。”
......
程时屿因为是谈完事直接从分公司过来的, 脸上架着的眼镜还未摘。
他扶了扶金丝边框,然后单手插兜往里走。
本以为今天还可以和江岁多聊几句,没想到回应他的是砰的关门声。
霎时,周围看戏的人都噤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