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势。
牧云自然知道祁琅的意思,看来今天不喝的酩酊大醉,是不可能回去的,心中如此想,手中动作也动了起来,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借着涌上脑袋的酒意,牧云倒也大胆了起来。
“我承认,我算计了你,我称不上是一个可以值得信任的朋友,但是你不是也有事情瞒着我么,算起来,我们也不过是半斤八两,你有什么可生气的。”牧云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随即又是一饮而尽。
祁琅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也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说道:“这就是你的解释,一点诚意都没有,真看不出你是过来道歉的还是兴师问罪的。”
“有区别么?随你怎么理解好了,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说罢牧云又是一碗酒下肚。
祁琅也端起碗中的酒一饮而尽,高声喝道:“事实,什么是事实,你觉得你所见到的就是事实么?简直是笑话。”
“如果这都不算事实,那还有什么算是事实呢?”牧云有些叹息说道。
“我来告诉你什么是事实,我们是太傅大人的属下,自当为太傅大人尽忠,遵从太傅大人的命令就是事实,服从强大的势力才是现实。”祁琅说着说着便有些失控,此时他已经不满足于酒碗了,而是直接抱起了酒坛喝了起来,许多的酒水顺着他的脖子沁入他的肚子和后背,那股冰冷无比的寒意使得他的身体不禁为之一颤。
牧云此时也已经有些醉意,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身形有些摇晃,道:“傀儡,傀儡,哈哈哈,你不过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而已。”
祁琅也跟着牧云大笑起来,嘴中含糊不清道:“傀儡,说的好,在这乱世之中,我们都不过只是一个傀儡,想做自己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哈哈哈哈。”说罢也抱起一只酒坛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两个人最后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只知道牧云从祁琅院中走出来时,双腿早已经不听使唤了,牧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走到自己的小院门前,但是牧云在门前犹豫了很久都没有选择进去,反而是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向太傅府的大门走去。
云阳城的大街上,牧云正趴在一棵纤细的柳树上,口中不住的呕吐着,直到最后连肚中的酸水都吐不出来之后,这才背靠着柳树蹲坐了下来,不住地喘着粗气,眼皮也在不断的打颤,好似下一秒就要闭合一般,他的嘴中不住的呢喃道:“傀儡,傀儡,我不过也是一个傀儡而已,和他又有什么分别呢,哈哈哈哈。”牧云止不住的哈哈大笑,这笑声也引得周围经过的人时不时驻足观看,就在这沉沉的醉意中,牧云彻底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牧云再次睁开眼睛时,有些奇怪自己的处境,他四处打量了一下四周,雕花饰的窗户,蚕丝制成的帷帐,梨花制作的床榻,摆满胭脂盒的化妆台还有这满屋的兰花香气,牧云大致猜测到这应该是一个女子的闺房,而且牧云隐隐觉得这里好像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牧云身体内的醉意还没有完全消解,脑袋仍旧有些昏沉,他强撑着身体的不适走下了床,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这才缓和了些口中的干涩之感。
正当牧云狂喝茶以此来抵挡腹中的饥饿感时,枝丫一声门响,原先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有两个娇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带着一阵香风走进了屋内。
虽然牧云因为白酒的后劲,感觉还有些迟钝,但是嗅觉还是要比视觉要好一些的。
“醉香楼的烤鸭,狮子头,宫保鸡丁和桂花糕。”牧云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然后摇晃着身子站起身,说着便向端着美味佳肴的女子走去,但是因为酒劲的关系,牧云刚走了没几步便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幸好旁边站着的女子眼疾手快的扶住他,这才免得牧云摔得鼻青脸肿。
牧云眨了眨双眼,仔细的看向身边的女子,不禁笑道:“这位小姐,长的当真是花容月貌呀,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