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司清卿披上,二人这才出了屋。
束广恭恭敬敬等在门前,见司清卿出来,忙说:
“原不该打扰主子休息,可我抓了那女子细细问过,她只说要见主子。”
司清卿想了一圈,苏争榕和祝希,她的暗卫许是都识得的,侯爵府小姐,更是不会干这样的事,还会有谁半夜躲在尚书府门口等着要见她?
“人呢?”
司清卿话音刚落,卫世便将人带上来,夜色正浓,待司清卿看清女子的模样后,倒真有些疑惑。
被带上来的姑娘,是城外给她乳茶铺子烧制茶盏的那个。
姑娘跪俯在地上,见司清卿出来,跪着就要上前。
“三小姐,草民有事要同三小姐说。”
声音有些颤抖,语气也带着几分急促。
司清卿命人将她扶起来,问她:“你叫何名?”
那姑娘被红乐搀扶着起来,似乎是碰到了她身上的痛处,她轻轻“嘶”了一声。
“草民名叫柳琴。”
司清卿注意着她,心中顿感不妙:
“半夜来找我,定是急事,你说。”
柳琴犹豫着,还是那日拦司清卿时唯唯诺诺的小心模样,却像下了决心般,泪水决堤而下:
“三小姐,我爹爹收了人的钱和东西,昨日在烧制茶盏时,偷偷往釉面上淬了毒。我拦不住我爹,可这事关乎阳都城内十数万人的性命,三小姐又给了我体己钱,我不能不管,只得出此下策。”
司清卿的神色迅速冷下来:“你可知让你爹这样做的是何人?”
柳琴摇摇头:
“只见得是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男人,昨日午后他与我爹爹偷偷在墙根底下商量,我正收了烧制好的茶盏出来准备施釉,被我撞见了。”
司清卿似乎已经猜到了是谁,却还是有些不确定。
昨日她不在阳都城,去了兴州,而那人,定是早早知晓她会离开阳都,又离开的不久,才会在昨日午后立即动了手。
司清卿思索半晌,问柳琴:
“然后呢?”
柳琴低着头,擦拭去脸上的泪水,哽咽着继续说:
“我昨日见此,便想偷偷来告知三小姐,可我爹发现了我,拿了绳子将我捆住扔在屋里,我是趁着他夜里歇下了,才磨断绳子跑进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