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却偷了我家的财宝来这绣坊销赃,若是旁的也就罢了,偏偏是御赐的物件,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不是,大娘,菊心真的没偷啊,怎么您也不信呢。”杨菊心睁大了双眼,眼泪都快淌下来了。
周老太瞥她一眼,啧啧直摇头。
这罪名就是周家给她安的,又咋会帮她呢,这妇人既想着讹骗旁人,就该尝尝这被栽赃的滋味儿。
杨菊心被吓得不清,手脚并用地胡乱扑腾着。
因她挣扎得太过狼狈,衣裳和头发都被扯得乱糟糟的,周围围观的百姓们无不指指点点。
“大娘,救救菊心!求您了!”
“你们不能不管我,我可是你家未过门的媳妇儿,你们咋这么狠心啊。”
听到这儿,宋念喜终于忍不住,冲过去对着杨菊心的厚脸皮,就狠扇了两下。
“少胡乱攀扯,你是谁家未过门的媳妇儿,呸!就你这德行,就算现在原地吊死,到了地底下也没资格去见我家大哥,你再胡咧咧,看我不把你嘴打烂!”
杨菊心被打得脑瓜嗡嗡的。
嘴唇子哆哆嗦嗦的,还想再开口求饶。
可她一张嘴,宋念喜就是一嘴巴子甩过去,连扇了十来下,那声音响的,像打快板似的。
直到最后,杨菊心嘴丫都冒血了,这才终于不敢再开口冷声。
只能一脸惊恐地看着宋念喜。
周老太深谙人心,这时候过来劝诫:“菊心啊,大娘劝你一句,要想少受些衙门刑罚的苦楚,最好把绣坊里头的腌臜事儿主动跟官老爷们说了,说不定还能以功抵罪,也算是条活路。”
就这样,婆媳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杨菊心的脸上疼得像针扎,心里头也无比煎熬。
最后她也放弃抵抗了,只能被拖着套上脚镣。
送去了衙门大牢。
临走前,周老三花了些银子,给那些狱卒。
“这五十两就当请各位喝酒了。”周老三的目光罕见地阴森起来:“旁的要求没有,只要让这妇人把牢里酷刑都受上一遍就成,什么针刺甲尖,醋泡皮鞭,火烧烙铁,可都别落下就好。”
狱卒们掂量着银袋子,谄媚应下:“周大人的吩咐我们自是不敢不听,您只管等着就是了,这贼妇胆大包天,小的们定会让她知道厉害,旁的不说,光是一番针刺甲尖下来,就能让她废了双手,这辈子都再也偷盗不得。”
周老三点点脑袋。
一身寒气地上了马车。
镇上大牢的刑罚虽不算多,但是也足够磋磨杨菊心一通了。
要是把这牢里酷刑都受上一遍,铁打的人都得掉层皮下来,就算不死也差不多半残了。
周老三这个人最是顾家,动别的可以,可若是想动周家人,就别怪他心狠!
……
自打杨菊心走了,周家也算是清净了下来。
周老太站在廊下,吐了口浊气。
现下,就连呼进来的空气都干净多了,让老太太心里头很是畅快。
宋念喜妯娌几个也自在了,在院子里随便大声闲聊,都不用再防着有人偷听了。
才不过一天的工夫,牢里就传来消息,杨菊心再上夹棍刑时,疼得晕死过去三次。
一双手指头的骨头都断了个稀碎。
牢里放饭时,这贼妇都只能趴在地上舔,手是再也用不上了。
周家人听了这事儿,只觉痛快无比。
唯有周老二却唉声叹气的。
他蹲在墙根,眼眶还红了些,很是为杨菊心觉得惋惜。
“唉,好不错的一个女人,咋会有那种坏心呢,指不定就是搞错了,老三他们也忒狠心了,对个弱女子至于吗。”周老二忍不住责怪弟弟。
听得宋念喜心里头直冒火。
说起来,这事儿还不都是周老二闹的,不把杨菊心领回家,啥事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