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传入风从安耳中,瞬间就吓清醒了!
她锁眉望向陆溪言,他目光坚毅向堂中走入,极为肯定自己的说法。
“溪言喝多了,还不快扶他下去!”
皇后沉声吩咐,派人欲将其带走。
挣脱开钳制住他的手,陆溪言走向风从安,说话的气息带着酒气:“婚房里的人,不是子桑炎,对么?”
他靠得太近,风从安下意识后退,后脚踩到婚服的衣摆,差点没站稳倒下去。
片刻的慌乱让陆溪言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就算他娶不到风从安,也决不能好了子桑炎一个人。
今日,他就要当着江湖之人和皇帝的面,将风从安的婚礼捣乱!
“陆溪言,你干什么?”暮云看不下去,站出来将陆溪言从风从安身旁拉走!
只有她知道和任烟知道,赵玉程并没有像约定好的那般跟任烟私奔,反而回到诛煞殿做赘婿。
陆溪言竟然半道跑出来整这么一出幺蛾子。
肯定是任烟将今日计划告诉了陆溪言,陆溪言以为赵玉程没来。
那个女人果然不能相信,竟有这么多心机。
为了防止赵玉程将任烟供出,将自己牵扯进去,她必须要拦着陆溪言!
暮云扯着他腰上的玉带往外拉,他没想到她力气竟这么大,生生将他从风从安面前拖到皇后姐姐身前!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
陆溪言不敢用力挣脱,万一腰带断了,他就嗅大了。
“你这个狂妄自大的少将军,想让我干什么?今日是风从安大喜之日,你出来作什么妖?”
暮云毫不客气的回怼。
站在一旁的暮阴吓得冒冷汗,当着皇后和皇帝的面,敢这样对待陆少将军,若皇后因此不满,他的暮东门以后也没好日子了。
“云儿,你放开陆少将军!”暮阴谨慎上前,命令她放手。
“放开!”陆溪言声音冷沉,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风从安作为这场戏的主角,已经被眼前的魔幻场面惊呆了。
有生之年,竟然会被暮东门大小姐解围!
这暮云不是向来看她不顺眼么?
陆溪言又是怎么看出新郎不是赵玉程的,他不是跟赵玉程不熟吗?
“都给我停手!”皇后气息沉稳,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感,朝两人喊道。
霎时,热闹喧哗的堂中安静一片,各个噤若寒蝉。
初见皇后只觉得她年轻貌美,气质不凡,有一种母仪天下的温婉。
如今生起气来,那股子威严之气在堂中散发,堂前的皇帝,都不敢出气儿。
暮云不情愿地松开扣着陆溪言玉带的手,撇嘴道:“他就是没事找事儿。”
暮阴吓得捂住她的嘴,拖向一边。
皇后眸光转冷,盯着还有点倔强的陆溪言:“风从安娶了谁,都与你无关,纵使里面的人不是赵玉程,也与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陆溪言呼吸加深,抑制心里的气愤,无论风从安与他有没有关系,今日这婚,他管定了!
堂客探着脑袋看皇后教训自己的弟弟,心里直呼刺激,就等着桀骜不驯的陆少将军顶嘴,却见到他瞪了皇后一眼,低着脑袋走出客堂。
风从安见他出去,心里的弦不松反紧,从外面出去,岂不是更容易找到婚房。
她拖着晕晕的身子,找到花伯:“赵玉程逃婚了,婚房里的是帮我解围的子桑炎,我怕陆溪言做出什么糊涂事儿,您帮我派人将婚房守紧。”
还清醒着的花伯很快消化掉她话中信息,看来他刚才的感觉是对的,早已派人守着婚房,不让任何人出入。
“放心,有我在。”
有我在……
她能感觉到,花伯就是很有安全感的长辈,无论她做了什么,都愿意无底线的包容,甚至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