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窗边偷偷观望,好奇斗笠面纱之下的容颜。
可遮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到脸,凭借身形和动作,他能肯定判断出,那女子绝不是风从安!
还有十天就要成亲了,他竟然在这里握别人家小姑娘的手?
刺激啊!
这消息必须第一时间告诉公子,好让公子高兴高兴。
散堂回府的子桑炎听百牧所见所闻,冷峻的脸笼罩上一层阴鹜。
百牧说了一半见他脸色不对,赶紧闭嘴。
按理说这几日公子愁眉不展,就连休息也休息不好,听到他讨厌的风从安发生这种不幸之事,该偷着乐才对啊。
“继续说。”
“没什么了,那女人好像还要赵玉程试探问风从安诛煞殿最近在隐陇山上找什么东西。”
“隐陇山?”
子桑炎瞬间就想到怀里的两只簪子。
一金一银。
百牧走后,他将簪子拿出细细端详,之前总觉得这簪子的分量格外的重,现在拿在手中,亦是沉甸甸的,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望着这簪子,阴沉的眸光闪动,这簪子是风从安的亲爹所赠,过几日大婚,想找到而已。
如今看来,婚是成不了了,他也不必出手。
赵玉程,还真是小看他了。
上次在御花园并非他不主动,而是知道子桑家会突生变故,所以不敢贸然出手,如果当时他狠下心来,还有赵玉程什么事儿。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日日辗转反侧,难以平静,甚至梦里都有她暗香销魂的身子,犹豫于要不要出手将人夺回来。
如今看来,天助他也。
他只需等上十日,一切都会回到他的手里。
另一边的陆溪言接到辉西父亲传来的家书,战事吃紧,近期怕是回不来。
又害怕越拖愈久,任烟显怀被她父亲发现,届时不好处理,他只好隔三差五,光明正大地去不羁府找任烟,每次去都会带上精致的礼物,分给不羁山主任桥一份,也算是讨好。
一来二去,是个人也能看出陆少将军对大小姐任烟上心,任桥也觉得他堪做女婿。
只有陆溪言知道,他对风从安的婚事心有不甘。
虽然忙于自己的事情,没有办法肖想风从安,但他还是在大婚之日参加风从安的婚礼。
从诛煞殿到陈府的一整条道路都铺着红布,两侧树木都挂着大红灯笼,喜气洋洋。
风从安坐在房间里,凤冠霞帔披身,妆镜前的她淡妆浓抹,花唇朱红,本就明艳动人的她换了身装扮更是让人眼前一亮,难以移开目光。
“姐姐,你简直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风轻玄站在一侧,光是侧影就能让他想到正面是如何惊艳。
他曾经也幻想过姐姐大婚之日的场景,他肯定是站在门前目送花轿离开暗暗流泪,可现在与他相像中的场面好了千倍万倍。
他不仅一点都不想哭,甚至做梦都想笑醒,姐姐招了赘婿,以后他还会陪着姐姐,不再分离。
“嘴贫。”风从安嘴角无意识弯起。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穿上凤冠霞帔,在这个世界嫁人,甚至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
望着镜子里的红粉佳人,她脑海中浮现出另一张丰神俊朗的脸。
虽然知道那人对她只有对原主奇怪的执念和占有,但她还是忍不住地会想到他,特别是在这个重要的日子。
她摇摇脑袋,甩弃脑海中冒出幻想,起身朝客堂走去。
客堂中,十个长老难得都穿红色的喜庆衣袍,摆成两排站在门口迎客,好不热闹。
见到她来了,长老们回头望去,眼中闪过惊艳。
平时看她便觉得风华绝代,和她的母亲允凝一般招人稀罕,现在穿上婚衣,跟她的母亲一比,有过之无不及。
“安安,还没到辰时,迎亲的还没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