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伯坐在总殿,额头略有薄汗,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听风从安对子桑府的案件感兴趣,便认认真真给她讲了案子的前因。
风从安泡了茶坐在旁边细听,花伯的头上的白发似乎比之前还多了些。
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之前还是黑白相间,现在明显白多黑少。
“花伯,你头发怎么又白了些?”风从安已经无心听案件。
白云苍正认真讲着,突然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冒出,他沉默片刻,低沉声音透着不自在:“花伯已经不年轻了,长白头发正常。”
“别的几个伯伯头发还黑亮着呢。”
“所以他们没你花伯聪明。”花伯笑着转移话题。
风从安抿唇一笑,不再追问。
听花伯讲的这个案件,有子桑炎的线索,已经掌握了很多证据,就看这证据是提交大理寺按照正常司法流程走,还是报告皇帝,然后由诛煞殿处置。
很快,就有了处理结果,皇帝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便将此案交由诛煞殿。
诛煞殿将假陈氏捕入狱中,所有的证据摆在面前,假陈氏将十几年前的事情全盘托出。
所有事情都是她一人所做,因为后来几年陈家人见不到自己女儿觉得诡异,便时常登门找寻,却被拒之门外。
时间久了,假陈氏担惊受怕极了,只好买通杀手伪装成山匪进城灭门。
事后子桑阔替她隐瞒,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她根本想不通到底是怎么被翻出来的。
假陈氏招供之后,子桑阔作为帮凶,又是朝中二品官员,皇帝为了不丢人,只好将罪责推到假陈氏一人身上,又让子桑阔以家宅事丑,无颜面见皇帝为由辞官还乡。
没收家产,遣散仆人,他带着府中姬妾和子女离开邳京。
而子桑炎,早已与子桑家没了联系,又在鸿胪寺任职少卿,作为受害者的他,皇帝赏其府宅,配有下人。
他却依旧住在陈府,对皇帝赠送的府宅视而不见。
风从安也开始准备自己在中秋的婚事,还有十天时间,就是她中秋大婚之日。
诛煞殿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这几日她总带着赵玉程出去,两人之间的关系没有之前那般僵硬,风从安相信,只要她不作,应该还是能在婚后与他和睦相处。
唯一让她心塞的是,花伯已经将隐陇山庄周边的山都翻过来了,还没找到她的蝴蝶发簪。
另一边的不羁山和暮东门已经发现诛煞殿在隐陇山的动静。
忍不住派人查探,却什么也没发现,只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东西。
暮东门门主暮阴联想到上次儿女也同诛煞殿的人去隐陇山庄避暑,便找来暮云问起诛煞殿的事儿。
暮云一问三不知:“爹,您能不能别老问我风从安的事儿?上次我去御花园参加宴会,她还将我赶出去呢。”
这个仇,她必须报。
暮阴见她来了脾气,连忙哄道:“好好好,这件事儿爹爹帮你记着,迟早有一天我让她还回来,你是爹爹的好女儿,你细想一下,告诉爹爹上次去隐陇山,她们诛煞殿的人可有丢了什么东西?”
他对自己的女儿真是又爱又恨,明明看上去像个乖巧孩子,偏偏骄纵出了狗脾气,没说几句话就不耐烦了。
拿她没办法,自己的女儿,只能宠着。
暮云细细回想,忽然想到风从安头上的簪子:“好像丢了支银簪,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还非跑出去找了半天,好像没找到就回去了。”
“银簪?”
“就风从安天天戴头上显摆那个,蝴蝶发簪。”
暮阴陷入沉思,他记得暮云说的那只簪子,每次见到风从安时都戴在头上,甚至十几年前诛煞殿没解散的时候,他还在风从安头上见到过。
没猜错的话,戴了十几年,丢了竟只找一上午,隔了半个月,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