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对她却百般服从,颇像自己请来的仆人。
房中只剩下念芙和她,气氛有些尴尬,念芙总觉得她浑身透着冷气,不愿靠近,只好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很快,水来了,用一个土陶瓷杯装着,满满当当一杯,端进来一点没洒。
她确实有些口渴,盯着杯中清澈的井水,一时犹豫,最终望向坐在床边的念芙:“你可有银簪?”
念芙犹豫一瞬,不敢说话。
“也是,你们都这么穷了,怎么会有银簪?”风从安将水杯放置于地上。
宁滨却急了:“你什么意思?怀疑我下毒?”
他弯腰拿起水杯,嘴唇不触碰杯壁的情况下,递了两滴入口:“没有毒。”
风从安接过他手里的水,继续放在地上。
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忽然,念芙有气无力道:“我这里有银簪,姐姐可试,宁哥哥是不会下毒的。”
念芙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根银簪,风从安看清楚那根簪子,银光闪闪,很有分量,上面是一只圆润小猪,很是可爱。
“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本来我想把它卖了买药,宁哥哥不愿意。”
风从安心里浮现出自己的蝴蝶发簪,也是原主的父亲留给她的,可惜在那日山林暴雨,丢了。
“你就不怕我拿着你银簪抵钱走人?”她挑眉问道。
“你拿去吧,本就是我欠你的。”念芙乖巧道,她抬眸瞥了宁滨一眼。
宁滨看她递来簪子,站出阻拦:“不行!这是你爹留给你的,不能给她!”
风从安实在口渴,将杯中水一饮而尽,狠狠摔地!
“我有说我要了吗?”
冷冽的一嗓子,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别在我面前演戏!”
说完,她转身离去。
宁滨站在房间里,搂着心悸的念芙,安慰道:“不要怕,等你病好了,我带你离开,再也不用受别人眼色,我们去什么地方都可以,只要离开你父亲,离开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
风从安一路走回客栈,她总觉得这对鸳鸯透着莫名其妙的诡异。
第二日清早,她捡来两个带有小漏洞的竹筐出门捡炭。
推开门宁滨站在门口面无表情,见到她后挤出笑容,看样子等了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