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干活卖力,回去的路上,她没有拿绳索捆绑,只是让他跟在自己身后。
他乖巧得出奇,没有想跑的念头,老老实实跟在她身后,叽叽喳喳说以后要跟着她还钱。
她没放心上,钱要不回来,告官也没用,这家伙背景不简单,她总不能杀他出气。
回到城里,她有意放他走,这家伙却老老实实跟在她身后,像个小跟班,她娥眉轻挑:“我要回客栈休息,你也要跟着吗?”
“当然跟着,我用了你的钱,你将我当仆人看待就行,我在门外给你守着。”宁滨莫名老实规矩起来。
怎么感觉这家伙没安好心呢?
“我突然不想休息了,你不是说你还有个妹妹吗?去看看你妹妹的病好了没。”
宁滨低头犹豫,风从安探究的目光落在身上,他咬牙答应:“行吧,给你看看,但先说好了,钱是我偷的,你不许对她无礼,还有,我可以给你做仆人,但她不行。”
“你对妹妹还真好呢。”她忽然想起自己还在诛煞殿的弟弟,她被诛煞殿给撵出来,也不知弟弟知道她所做之事,会不会失望,会不会想她。
目前来看,应该是不想的,她都出来七八日了,诛煞殿竟一点动静都没有。
宁滨带着她绕过一条又一条巷道,此时阳光正盛,太阳在头顶炙烤,她走得出汗,心里浮躁。
居然住这么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藏了个宝贝在里面。
幽长看不到尽头的巷道让她心里警惕,暗暗捏紧袖中匕首,以便应对突发状况。
终于,宁滨的脚步停在一家破败的院门前,他眼里带着急切,推开门,领她进去。
里面是干净的小院子,干净到没什么多余的家具,空荡荡的。
房间也同样简陋不堪,床上躺着一个脸色寡白的姑娘,鲜丽精致的衣服与房间里破败的一切格格不入,见到宁滨之后,她幽暗无光的眸子瞬间亮起:“宁哥哥,你可算回来了,我饿。”
“念芙,今日有事,才回来晚了些,给你留了些干粮,我以为你看见了呢。”原本痞痞的宁滨见到念芙笑得宠溺,上去摸了摸她脑袋。
风从安站在门口,算是看出来他俩的关系不是单纯的兄妹关系。
那姑娘有一种独特的病态美,看这样子还是用了药之后的样子,说话竟还有些有气无力的。
“对了,她就是给你买药的姐姐。”宁滨向她介绍自己,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呢?”
“叫我从安就好。”
“从安?从遇皆安,是个好名字,你姓什么?”宁滨追问道。
她不知道自己该姓什么,原主的名字应该不少人听过,这人又是不知背景的人,她想道:“我姓白。”
“姓白?”宁滨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摇摇头:“也不像啊。”
“什么不像?”
“没什么,就是觉得姓白的人肯定温温柔柔,而你看上去跟我想象中的温柔不一样,凶巴巴的。”宁滨连忙解释。
“谢谢白姐姐救我,宁哥哥,快扶我起来。”床榻上的念芙挣扎着要起来,宁滨小心翼翼地扶她下地。
看着眼前的病态美人双手叠放腰间,行了一礼:“姐姐对我恩同再造,这钱宁哥哥和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风从安望着眼前的年轻男女,一个长相出挑,一个气质不凡还功夫不错,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她很是好奇。
这姑娘不像寻常人家的姑娘,手又嫩又白,从小定是养尊处优,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他们出现在这里?
“希望你不是哄我开心的。”风从安找了个破板凳坐下:“我要喝茶。”
“没有茶,只有水,我去给你倒。”宁滨老老实实走出去,一句抱怨都没有。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风从安总觉得透着古怪,前日看上去还是个浑身反骨的臭小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