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好大,好冷,似乎快要下大雨了,皇兄怎么还站在这里,不到屋里去。”澹台翰泽从阴影处缓步走至兄长身边,看着这个不管在何处境之下,都泰然自若宛若神明的人。
“这皇城中的风雨,都没有停歇过,在哪都一样,躲是没用的。”澹台云朗笑意深深,问道:“这段时间朝堂上应该很忙吧,两朝合约的事情商议好了吗,可有定论?”
那询问的嗓音,不疾不徐,就好像只是随口一提。
澹台翰泽心中却是一慌,就好似一个没有完成布置下来学业的学生,面对老师的忽然检查,那种没来由的慌乱,以前只是害怕无措,而今多了烦躁窒闷。
“……尚未。”隔了一会儿,他才又回道:“快好了。”
澹台云朗看着弟弟那褚红的面颊,笑了笑,眉目灿烂如昔,“喝酒了?”
“……就一点点。”澹台翰泽脸上反射性地闪过一抹局促,就像是做了错事被抓包。
澹台云朗看着他低落的表情,一直看着
他,“最近朝事繁忙,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可以说出来,如今皇兄还在,或许可以帮上一帮。”
澹台翰泽明黄龙袍广袖下的手,一点点攥紧,忽然道:“皇兄,我们有三四年没有一起喝酒了吧。”
就在这时,澹台云朗看见了跟在他身后的宫人,手中的木盘上,端放着一个琉璃广肚酒壶,两个玉碗。
“前些年你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外游历,回宫之后也总是忙着没有时间,这两年你……”澹台翰泽忽然一笑,嗓音淡淡却听不出什么情绪。
头也一直低垂着,灯光穿过他额头的碎发,在他脸上落下一片阴影。
他笑道:“想想,上次和皇兄你一起到宫中的御酿处偷得贡酒来喝,就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哦对,好像就是在这里,你坐在台阶上,我坐在下面。”
“最后醉得满院打滚,最后被碧玉姑姑抱回去的,还被母后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明明是一朝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需挥挥手,美酒佳酿数不尽,他却要带着弟弟去偷,到现在澹台翰泽都想不通,但他却记得,当时他们很高兴,他更是鲜少有那么真正高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