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一拍,说书人已摆好了姿态:“都说桃乐公主是陛下最宠的小公主,如今却嫁给了温大人,你们可知这温大人有什么能耐?”
一个问题将众人的兴致都吊了起来,底下乱七八糟的碎银子玉扳指纷纷扔向了说书先生,那说书人坐在茶馆中间笑的眉飞色舞。
“听我慢慢道来。”
二楼的雅间里探出一个脑袋来,青衫公子翩翩出尘,将折扇一收:“瞧瞧这些说书人惯会吊人胃口,还不如小爷我亲自去温府瞧热闹呢。”
冬子一听赶紧捂住他的嘴:“我的爷哎,沈姑娘今日不是还有事要交给你办,你可别出乱子。”
怕他不当回事,冬子又补充了一句,“事关重大。”
唐纪元皱皱眉,折扇一下敲在冬子的脑门上,不耐道,“知道了知道了。”
书听了一半,唐纪元也吃喝的差不多了,这才被冬子催促着下了楼,冬子今日要扮车夫,近水楼的门口就停了一辆马车,唐纪元从马车里取出自己的卦幡,独自大摇大摆地往温府去。
温府门口张灯结彩,大红灯笼在鹅毛大雪里显得格外喜庆。
府门口的雪一早便被家丁铲了,来往的宾客步行进门,这个时辰接新娘子的马车还没到,冬子将马车赶到一处偏僻的角落里等着。
唐纪元遥望了一眼温府,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煞有介事地自语道:“今日明明不宜婚嫁,这钦天监怎么算的日子?”
话音刚落,只见高头大马上一身喜服的新郎官正从远处行来,他面色沉静,瞧不出有半分高兴,却也规规矩矩地将礼节一一完成,这才携新妇进了门。
沈慈就跟在柳明修身后,见温子明进来她往后面退了一步,柳明修有所察觉,趁人不备凑到她耳边道:“见机行事,我会让姜鹤在暗中配合你。”
最后一个字落下就听见一声尖叫,一只黑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直奔新娘子而去,黑猫本就不吉利,如此一冲撞吓地新娘子抱头鼠窜,将进行到一半的婚礼生生打断了。
沈慈不解地看向柳明修,柳明修耸耸肩:“不是我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