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萧玄辰只是普通人的身份,那些侍卫被杀就完全可以推到他头上。
可他是成王啊!完全没有理由杀自己的手下人,更不可能私奔!
因此,魏贵妃刚才的那番指控,不但站不住脚,甚至还成了自己栽赃陷害云婳的证据。
卢王终于弄懂了事情的经过,气愤地道:“皇兄,魏贵妃掌管六宫大权,却心术不正,用恶毒的手段迫害成王妃。这简直令人发指!求皇兄务必严惩,否则助长歪风邪气,那才是真正的辱没了皇室颜面啊!”
“陛下,陛下!臣妾无辜的……您饶了臣妾吧。看在臣妾是魏家的人,且和您夫妻多年又为您生了太子的情分上,饶了臣妾。”
魏贵妃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太子也已经被惊动,原本想来看成王妃的悲惨下场。
结果赶过来,却看到自己的母亲跪地痛哭求饶。虽然他还没搞懂发生了什么,却不由分说跪下替母亲求情。
天子的求情和魏贵妃的很相似,不外乎就是搬出了魏家,和她诞下太子的功劳。
楚召帝厌烦地按了按太阳穴,冷冷地道:“魏贵妃屡屡犯错,朕一而再再而三地包庇。但今晚,确实荒唐。非但荒唐,也让朕看清了她的蛇蝎心肠。”
他对萧玄辰道:“你想要怎么处置魏贵妃?”
萧玄辰道:“魏贵妃刚刚口口声声地要给我的王妃赐毒酒和白绫。既然她如此钟爱此物,不如父皇就赏她吧。”
“萧玄辰!”太子厉声道:“你放肆!我母亲乃是贵妃,母仪天下!怎配你来定她的生死?”
萧玄辰轻嗤:“母仪天下?太子,你搞错了吧?母仪天下的乃是先皇后,本王的生母。她,也配?”
云婳一直愣愣地看着萧玄辰,直到此刻她才终于相信阿麒真的是萧玄辰。
若非有这样的身份,他怎么敢光明正大的和魏贵妃在御前对峙,又怎么敢用鄙夷的语气和太子那样说话?
还有他周身与生俱来的贵气,睥睨天下的神态,注定了他不可能是一般的侍卫。
太子又去求楚召帝,魏贵妃也是泪水涟涟。
而萧玄辰刚才那么说,其实也不过随口一说。他本以为,楚召帝还是会像以往那样偏袒着魏贵妃,小惩大戒就揭过去了。
没想到楚召帝却道:“好,就依你。福公公,赐魏贵妃毒酒和白绫。”
“陛下!”魏贵妃不敢置信地惊呼出声。
太子把头磕得砰砰响。
可楚召帝这次没有心软。
很快,福公公就把白绫和毒酒呈到魏贵妃面前:“贵妃娘娘,此乃陛下的恩赐。毒酒和白绫,请您二选一。”
可笑那魏贵妃原本还幸灾乐祸地想看云婳在白绫和毒酒之间二选一,结果却变成了自己二选一。
她不甘心,膝行两步抱着楚召帝的大腿嚎啕大哭:“陛下,一日夫妻百日恩,臣妾伺候了您二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饶了臣妾一命吧,臣妾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惊惧相交之下,她哭得实在伤心,鼻涕眼泪都蹭在楚召帝的龙袍上。
楚召帝嫌弃得不得了,一脚把魏贵妃狠狠踹开:“福公公,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贱人给朕拉开!既然她不愿意选,你就替她选吧。”
太子一个劲头地磕头,还想再求饶。
楚召帝冷酷而绝情地道:“你若还想当这个太子,就给朕闭嘴!有这样蛇蝎心肠的母亲,你难道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这一番话,让太子所有求情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间,再难出口。
而此刻,福公公也领了楚召帝的命令,道了句:“既然魏贵妃不选,那么奴才就替贵妃选个毒酒吧,也体面些。”
说罢,手下的宫人就把魏贵妃按住,福公公一手端起毒酒,一手捏开魏贵妃的下巴,当着云婳、萧玄辰,以及太子的面把毒酒一滴不漏地给灌进了魏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