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陆江南还觉得这个朴医生有两下子,虽然手艺有点糙,但至少能安神镇痛。
可这一张嘴却说出一堆屁话,居然说,中医是什么鸟大韩医的一部分。
当然,这个秦舒桓也不是什么好货,为了奉承,人家竟然颠倒是非,贬低自己的传统文化。
听他们这么说,于波平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了不悦之色。
于香兰也是一脸的不高兴,就连秦舒雅都睁开了眼睛,瞪了弟弟一眼。
秦舒桓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故意的,竟然继续说道:“那是那是朴医生这医术绝对半岛第一。”
“唉,先生夸奖了,我这医术在半岛是拿不出手的,但在中原,应该能排得上号,毕竟你们学不到我们韩医的精髓!”
“主要是,他们都应该去高丽留学深造,多学习治病救人的手段。”秦舒桓继续顺嘴说好话。
“不行的,他们的资质太差,学不会我们大韩医术的!”朴医生摇了摇头,“他们剽窃了我们很多东西,还不承认中医出自韩医,真是可笑。”
“请问朴医生是哪个学校毕业的?”陆江南歪着头看着那两个家伙。
朴医生转过头,第一次正视陆江南,但语气中带着轻蔑与傲慢。
“你这孩子好没礼貌,长辈说话怎么能随便插嘴?不懂什么是长幼有序嘛?”
高丽注重辈分,甚至可以称为严格和苛刻,分晚辈必须无条件的尊重长辈,说话要用敬语态度要谦卑。
所以在朴医生眼里陆江南是既是小辈,还是晚辈,应该鞠躬行礼,用敬语说话。
“就是你是谁啊?”秦舒桓已经完全站在了朴医生一边。
他不知道陆江南是余波平请回来的医生,而是把他当成了,于香兰的男朋友。
陆江南并没有理会朴医生的质问。
“于夫人的头痛有所缓解,但并没有治愈,现在只是疼痛程度下降,你用的是镇痛手法,并非治疗手法。”
“你是谁呀?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秦舒桓皱了皱眉,觉得陆江南冒犯到了他请来的“神医”。
“我们韩医的四孔针法独步天下,不需要你们这些中原人指手画脚。”朴医生也很不高兴。
“你这针法治标不治本,镇痛不彻底,于夫人的头依然在痛。”陆江南说,“既然独步天下,就该针到病除才对。”
“你懂什么?年纪轻轻,不要自以为是。”朴医生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
于波平静静地看着,并没有插话,他也看这姓朴的不顺眼,但碍于对方给老婆治病,所以也就没多说什么。
“学无先后,达者为尊,并不一定是前辈就一定比后辈厉害,更何况谁学的早还不一定。”
陆江南语气平淡,但言语中却满是不屑与讥讽。
他很讨厌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我们大韩医术精妙绝伦,你敢瞧不起吗?”朴医生很生气,但这普通话学的不是太地道,表达能力很差。
“我说了你的手法只能镇痛,但不彻底,如果你调整一下效果更好,但我说的是中医手法,不是你说的什么韩医针灸,你恐怕不会。”
陆江南淡然说道。
“夫人还痛吗?我的手法应该可以的。”朴医生怀疑地问秦舒雅。
“还是很痛,但比之前好了些,可以承受……”秦舒雅闭着眼睛,满头是汗,声音也很微弱。
“先生,若有办法,还请尽快出手,舒雅很辛苦的。”于波平恳求的看着陆江南。
“只要把现在用的针法稍作调整即可,只是,朴医生恐怕不会认可我的办法。”陆江南说道。
“如果出了问题,谁负责?你作为一个后辈,又有什么资格来指挥我?”朴医生脸色很难看。
“我说方法,你动手,如果觉得不妥,你可以不用,要么你让开,我来。”
陆江南平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