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人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干干净净的床榻上,不知何时沾染了些许水渍,还混杂着似玫瑰般艳丽的点点猩红。
他忽然一把拥住她,“殿下!”
“嗯?”
“我可以容忍别人,对我千般万般不好,但我,却想护殿下一世无忧。”他咬紧牙关,眉眼浮上一抹冷峻,“若是殿下的安慰受到了威胁,臣,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丹阳愣了愣,微微一笑,“好。”
宋柔听完丹阳说完她们之间的事儿后,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殿下当真是有魄力。”
“这是自然,我一想着,长公主当年未出阁的时候,面首都养了好多个呢,我与陆见川又为何不能提前做一对夫妻呢?”
“殿下思虑周全,这个时候,越王府与陆家的确不宜结亲。不过,也不用等多久,你们就可以了——”
见宋柔意味深长地看了自己一眼,丹阳不由好奇道:“怎么会这样说?越王府才刚刚被皇上打压下去,怎么会马上就好呢?你看看苏家,苏子卿可有对你说过,他们苏家祖上也算是名门望族,天爷呀,他们可是随太祖皇帝打江山的功臣啊,结果被打压成如今这番模样。”
她喝下一口茶,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苏先生,也就是苏子卿的阿父,这般有才华的人,当年都没敢去参加科举,还不是为了韬光养晦,苏家被打压到了苏子卿这一辈,才渐渐有了起色的。我越王府才多久,怎么会马上就可以了呢?”
宋柔定定地看着她,“丹阳,朝中局势,你可清楚?”
“我听我阿父说起过,朝中原是四分天下,分为太子党,南阳王党,镇南王党和定王党。定王党最先出局,后为三足鼎立,而后太子与南阳王携手将镇南王赶去了边疆,朝中便只剩太子与南阳王相争了。”
“咱们这位陛下,疑心甚重,酷爱权衡朝堂,一方倒下,他势必会用另一方来制衡,绝不会让朝堂出现一支独大的情况。”宋柔缓缓道:“所以,当下一个人出局之后,朝中只剩下一个党派了,他就会去扶持另一个人去制衡。”
丹阳听愣了,“阿柔,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太子与南阳王这么多年从未分出胜负,现下朝中也没有听谁说过他们其中有谁出了问题,怎么会有人倒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