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设好了局,温亭阆那边会收到南阳王门下的人传得信,不日便会行动。”
他喝了一口汤,接着说道:“你还记得我们之前遇到的北魏暗探吗?”
“记得。”
“我与他们也提前联系好了。”
宋柔蓦地瞪大了眼,“苏子卿,别的事都可以支持你,这件事上,你可以再想一下吗?与敌国暗探联系,不论你们是为着什么,都是叛国大罪!”
苏子卿微微一笑,用温柔的语气安抚着她,“没关系,他们帮我办完事之后,便也没有再开口的机会了。”
宋柔愣了愣,“你要杀他们灭口?”
“是。”苏子卿拿出手帕来,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唇角,“此事万无一失,你不必操心。”
宋柔将眼底的情绪尽数藏在眼帘之下,只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盛京痘疫严重,大户人家几乎都是闭门不出,要上朝的官员们都戴上了面纱,街上横七竖八倒着患了痘疮而无从治疗的人。
给苏父办好了后事,厚葬之后,宋柔便日日夜夜守在苏母的床前。
因着数日前,那患了痘疫的女子被济世堂的济大夫与窦世堂的窦大夫治好了,所以这两位大夫的门槛都被人踩烂了。
窦大夫更是直接搬去与济大夫一起,好处理着这些病患。
平西伯夫人患了病,平西伯派兵去济世堂,打着“保护医者”的名号来“请”他们去看病。
门口一众患了病的百姓敢怒不敢言,只怒视着这一群官兵。
济大夫与窦大夫坐得很稳,只说道:“且等一等老夫,还有这些患者没看完,看完就去。”
那为首的官兵皮笑肉不笑道:“只怕我等得,我家伯爷,伯夫人却是等不得的。”
都提醒到这份儿上了,这死老头怎么还不为所动。为首的官兵咬了咬牙,继续说道:“我们平西伯府的人看病,竟也需要排队吗?”
“需要。”济大夫不痛不痒地回答道。
他甚至都没有抬起头看一眼这些官兵,只认认真真地为这些患者看病抓药。
他与窦大夫根据痘疮的不同程度已经研制出不同程度该匹配的药了。
为首的官兵愤怒之余,便开始有些疑惑。
一介布衣,有何资格与权贵抗争?
这老头究竟是真的不怕死,还是身后有人撑腰?
一时之间他也拿不准,不过既然这老头不听话,便只能按照他们平西伯府的规矩来办事了。就在他即将要动手的时候,门口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