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怀安到了府衙,直接就去了书房。
刚一进门,就听得苏子卿道:“杜大人,真是好算计。”
杜怀安眸光微闪,“苏大人何意,下官不明,还请大人明示。”
苏子卿把玩着手中的玉骨扇,漫不经心道:“在城中散布各种夸赞我的话,歌谣,戏本,是想拿去给二皇子交差吗?”
盘算被人一眼看穿,杜怀安虽是暗暗一惊,但是面上仍旧不动声色道:“下官的确夸过大人,但是都是肺腑之言,怎么会扯到二皇子呢?”
苏子卿的手一顿,眼睛凌厉地就扫了过来,冷声道:“杜怀安,别再本官面前耍花招。本官也不与你多说,两日之内,本官要听到唐州百姓,人人歌颂陛下,若是在弄错了人,便是你有了不臣之心。”
说完,他起身便离开了书房。
天色将晚,他来到后院的时候,宋柔的屋子里灯火通明。
他将将走到门口,就听得里头的人,轻声道:“今儿个这么早。”
“嗯,打人案告一段落了。”他道:“张启负责给死者家属发放补贴,以及后事处理,我就偷了个闲。”
他走到案前,见少女耳边的青金石坠微微晃动,直晃到了他的心底。
“你竟然这么快就寻得了涟忱的踪迹。”
“他在唐州,又有太子留下的暗线帮忙一起找,自然会快一些。”
“那我明日就去找他。”
“记得带上闻溪。”
“我知道啦。”宋柔看着他道:“今儿心情好像有些不好。”
苏子卿一听,马上展开笑颜道:“什么?”
“你在我面前有什么好伪装的。”宋柔莞尔,“不开心就是不开心,开心就是开心,在外人面前你藏情绪,在我这里你可以做自己。”
你可以做自己。
就像我在你面前,也可以做自己一样。
宋柔心里暗暗道。
苏子卿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柔儿,我现在是真的很开心,我一看到你,就什么烦心事儿都没有了。”
这话单单听着,是没有任何毛病的,只是配上他那灼灼的眼神,再搭配这句话,就感觉哪里怪怪的了。
宋柔不由地瑟缩了一下,“我,我知道了。你刚回来吧,要不要去沐浴?春华老早就烧好水了。”
苏子卿打量了她一下,将她眼中的羞怯看在眼里,不由一笑,“这水是给你备下的吧?”
“你也说过,咱们夫妇一体,不说二话。”她干巴巴笑道:“你去洗,你去洗,你先回来的,你比较累,你先去洗吧,我不要紧的,我晚些都行。”
苏子卿侧首看了一眼外头暗下来的天色,看着那零星的几颗星星,转过头道:“我有个更好的法子。”
“什么?”
“一起洗。”
“你你你......荒谬!”
苏子卿瞪着无辜的大眼睛道:“圆房之事尚且可以做得,共浴有何不妥?”
“这还用说?”宋柔翻了个白眼,“荒淫荒谬之举!”
苏子卿忽然上前将她抱起,然后放在身后的桌子上坐下,双手撑着桌子俯视着她,“既然这样,我们就直接圆房吧。”
宋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她赶紧拦住抓住自己两条腿的苏子卿道:“慢着!我又改了主意!”
“嗯?”他微微挑眉。
宋柔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共浴就共浴。”
苏子卿眼睛一亮,“这个成。”
半个时辰后——
苏子卿坐在浴桶里,朝着旁边隔了一层帘的地方说道:“这是共浴?”
“共浴便是一起洗澡。”宋柔在帘子的另一端惬意地捧起花瓣洒在肩头,“咱们此刻虽然是你在这头,我在这头,但是确实是一起洗澡的,便也就是共浴了,有何不对?”
苏子卿无奈一笑,“是,我夫人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