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柔直接忽略了最后一句话,问道:“那贺守大人的死,你觉得是与杜怀安有关系吗?”
“八九不离十。”
苏子卿道:“说是急病而亡,实则不然。而且一提到贺守,杜怀安总会有些紧张。”
“能找到证据吗?”
“不能,但也能。”
宋柔听得有些糊涂,“你这人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这到底是能还是不能?”
他温柔一笑,“首先,贺大人的尸身肯定已经被他们破坏了,开棺重验这一条路已然是走不通了。”
“其次,杜怀安这个人,你我都接触过,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既然他敢直接将贺守灭口,就一定会做得干干净净不留后患。”
“那你是如何确定就是杜怀安做的?”宋柔撑着头问道。
苏子卿耐心地解释道:“自然是因为,这痕迹抹得太干净了,唐州除了杜怀安我找不出第二个人,像他这般滴水不漏,心思缜密。”
宋柔一点就通,恍然大悟,“明白了。”
她忽然灵光一闪,不自觉就抓住了苏子卿的衣袖,“苏子卿!我有个法子,你听不听?”
苏子卿的目光落到她攥着自己袖子的手,那柔嫩似葱段儿般的白皙手指,因捏着衣物,指尖微微泛着白,看着甚是好看。
自然,苏子卿看的不止是她的手,他看的是她竟然会主动触碰自己这一层面。
宋柔讲得专注,丝毫没有发觉苏子卿在看哪里。
等到她说完了之后,才发现这个人的眼神没有在看自己。
“苏子卿,你有听见我说吗?”
苏子卿回过神来,连连点头,“夫人,我听见了。”
“我方才说了什么?”
苏子卿一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宋柔听得瞠目结舌,“你这......你这复述的,还真是......分毫不差。”
“多谢夫人夸奖。”
苏子卿弯了弯嘴角,“多谢夫人为我提供了一个思路,你在这里等我,我处理完公务就来。第一天过来,难免会忙一些。”
宋柔起身送他,“好,你小心。”
苏子卿按住她,不让她起来,“外头风大,你就不要送我了。我今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夜深了,你自己先睡,闻溪在外头守着你,你尽可放心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