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伏在他背上,心中又是惊喜又是忐忑。觉得如在梦中一般。自出逍遥王府以来,他一路追随,笑南尽管心中有疑,又怕如上次山洞一样,惨遭戏弄抛弃。
她自认蛮横无理,刁蛮任性,他定是这个世上最厌烦自己之人,她亦不知他的铁石心肠早已化作一池春水,在心底缓缓流淌。他的眼里有着从未有过的温情,只是,她不敢看,即使偶尔看见了,也不敢相信。
心里百转千回地想了许多。李兴的心思却很简单,脚下不停,如同背着整个世界,心里满满的幸福,他认定一生一世一双人,从此世界便有了色彩。
终于上得山顶,正好赶上日出。笑南见他额上满是汗珠,自袖间掏出手帕来,却一直握在手里,不敢上前,李兴见了,道:
“手帕是给我的?”
笑南低头递过去,李兴接了手帕,自己擦拭。二人找了块石头坐下,天色渐明,东方红日升起,笑南心中欢喜。
“真好,感觉又回到过去,还是在山庄的后山上。”
李兴道:
“你若喜欢,以后可以经常看。”
他说着,又握住了她的手,她没有抽回,任他握着,红了脸,道:
“真希望还能再回去山庄一趟,看看红菱和那群师兄弟,不知道他们过得可好。”
“到时候经过建康,可以回去看看。”
笑南想起夏观凌,摇了摇头,
“我其实是想见见四师兄,对他说声谢谢,如果,还能再见他一面,就好了。”
每次她说起刘恒宇时眼里便闪着异样的光芒,嘴角也不自主上扬,而这种光芒从来都没有为他而发过。 李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握着她的手,忽地就松开了。笑南望了望他,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虑,
“师兄,你为何突然对我这么好了?”
她不相信真的因为丢了差事无处可去,李兴心情起伏不定,他望向她,心情澎湃,却拙嘴笨舌,一句都讲不出来,他反问道:
“李兴不过是个乡野浪客,一生恐难有建树,何德何能,得你李大小姐青睐,不远万里来到峻州,甚至,跟郡主说出那番惊天言论。”
笑南一听他这语气,顿觉无赖,心中愤然,
“你为何明知故问,做得出来,还怕别人说。”
李兴见她勃然动怒,心下莫名,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李兴清清白白,纵使你要别人知道你的心思,也不该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招数。”
笑南见他装的一脸无辜,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寒。心中闷痛,一口气提不上来,她忙捂了胸口,李兴见她脸色苍白,吓得不轻,忙扶了她坐下,笑南却是一把推开了他。
“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
凉薄之人自古有之,只怪自己太过愚蠢,忆起往事,顿觉屈辱。李兴见她模样,心中隐隐地觉得不对劲,但又不知她因何如此情景。
“对不起,我……”
一番交谈,二人都噤了声,回去途中,一路无语。
不多时,笑南便匆匆收拾了东西,来向他告别。李兴见她行装,心中一滞。笑南道:
“我耽误得太久,恐家人担忧,如今你伤势稳定,我想早日回去。”
李兴安安静静地坐着,望着远方。
“也好,的确是耽搁太久了。”
“你若安定下来,给我写信,欠你的钱,我一定全部还上。”
笑南道,李兴苦笑一声,回到屋内。
笑南转身走出篱笆院子,剩下一座空荡荡的屋子,和一个木偶般的人。李兴枯坐了一整天,余晖洒下,树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静下心来,李兴想起清晨她在山顶的一番话和神情,心中疑窦重重,他越想越是糊涂,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笑南出了晋城,一路走马观花,且行且游,正行走间,突听得身后马蹄声响,见一队官兵骑着马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