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头目便领着手下一起跪地,异口同声喊着“祖宗”。笑南朗声大笑,用脚一踢那头目,道:
“你祖宗今天高兴,不想要你们狗命,都滚吧。”
那些人如蒙大赦,一溜烟地跑了。
笑南回过头来找马,却连影子都找不到,顿时傻眼,莫非被那群歹人顺手牵了去?她心中气愤,待要追回,那群人已不知去向。
天色渐晚,荒山野岭,不便久留,她匆匆忙忙往前走,希望能尽快走出去。
又行了十多里,眼见前面有一破庙,心里想着,不如今夜就暂时在这里将就一夜,明日赶路。当下便往那庙里走去。
庙宇年久失修,只见佛像残朽败坏,两旁配像俱已坍塌。 笑南料想这荒芜之地,定然无人。不想靠东的地上却窝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
他见有人进门,只是看了一眼,也无反应,便又继续蜷着身子睡下。笑南拱了拱手道:
“实在抱歉,打扰你了,我路过贵地,叨扰一宿,明日便走。”
那人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睡着了,对她不闻不问。笑南便在离他最远的地方找了个角落,取下包袱当枕头,便呼呼大睡过去。
半夜里,那乞丐悄然起身,见笑南正熟睡,手里亮出一把杀猪刀,蹑手蹑脚朝着她走去。眼望着她头下枕着的包袱,突然目露凶光,举起刀便要砍下。千钧一发之际,突然腰间一阵酸麻,像被什么东西击中,刀要落地,被一人接住,乞丐即刻倒下,不省人事。
月光从破烂的庙顶倾泻下来,照在大地,那人睡颜安详,睫毛轻颤。李兴长身玉立,站在这朗朗的月光中,望着这张清丽容颜,无奈地笑笑。心想着,这样的人行走江湖,活不过三天。
他扔下刀,在她身边轻轻坐下,出神地望着她。之前看她,只是随便一扫,或是匆匆掠过,从未像如今这样肆无忌惮地欣赏。想着这一路上她的所作所为,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他伸出一只手,要去抚摸那张精致的脸,又想着三更半夜,荒山野岭,可不要吓着她才是。手刚到一半,却又缩了回来。
第二日,笑南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华丽外袍,而昨天那乞丐,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边一把锋利尖刀。笑南忙起身,吓出一身冷汗。忙拿了东西,快步走出破庙。
她将包袱往身上一背,才发现手中长袍,心中想着,“会是什么人在夜里来过,救下了自己,又将这个盖在自己身上。”
她又想起了在客栈的那个神秘人物。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人已经跟着自己很长一段时间了。想着自己的行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下,她内心一阵恐慌。也不知此人是何用意。
刚走没几步,发现前面树干上居然有字,她走过去一看,上面书写的是“向南走”并画了一个箭头指明方向。
这与她走的方向截然相反,她心中一惊,难道那人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大喊道:
“喂,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帮我?出来!”
喊了半天,无人应答。她想要发作,又觉得自己欠着人情,兼之又有救命之恩,便将不满压了下去。
“多谢救命之恩,我是护国将军之女,你到时候可以去将军府,我会让我爹赏赐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她知那人不肯暴露行踪,便将外袍挂在那棵树上,自己继续赶路。
笑南心中感激,顺着箭头方向,又走了半天,来到最初的昨天与那群土匪周旋之处。
又听得一阵锣响声,昨日那群土匪又围了过来,笑南道:
“是你祖宗,还不放我过去,我的马呢?”
那头目一见是她,气不打一处来,
“又是你兔崽子,昨天的仇还没报,爷们正想去找你,没想到你又自己送上门来,今天绝不饶你。”
说着又让众土匪杀了上来。笑南昨日一战,已然不将这群匪人放在眼里。
她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