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说是吧?”
云萧蹙了蹙眉,觉得眼前之人的话着实有些多,正欲上前将其擒住。
“云萧等一下。”顾清鸢出声阻止道:“我觉得钟公子说的倒是在理,把他押回去了也得派个人来他们府上知会一声,说不定还会引起些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钟易似乎对于顾清鸢所说的这番话很是赞同:“这位姑娘能够理解,实在是最好不过了。那我就先同家父说清缘由,二位在此等候便是。”
云萧有些着急,这不是眼睁睁的把嫌疑最大的人给亲自放跑嘛。
谁知钟易还未踏出房门,就听见顾清鸢接着说道:“钟公子,我是说让你去告知钟老爷一声没错,可没说不让人跟着呀。”
云萧立马明白了顾清鸢的意思,大步走到钟易身旁,声音淡漠疏离:“钟公子,走吧。”
钟易没料想到顾清鸢会来这么一出,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然而却并未反抗。
路过那盆文竹时却迅速徒手抓了一把泥土冲着云萧眼睛一撒便溜之大吉。
顾清鸢一惊,追出门外时人已不知去向。
返过来看向身后拍打着身上尘土的云萧问道:“你这眼睛,不要紧吧?”
云萧眨巴了两下眼睛,眼眶被揉的红彤彤的,他却只是摇了摇头:“没瞎,还看得见。不过让那人跑了有些可惜。”
“的确可惜。”顾清鸢叹了口气:“如此一来我们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了。你这眼睛看起来需要处理一下,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二人刚踏出房门不过数步,钟易便带着一群官差将他们团团围住。
“我当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夜闯钟府,没想到竟是这几日刚来的验尸记录员。”为首的张捕头面露不屑。
顾清鸢轻蹙眉头,问道:“你是何人?”
这一问倒是引得张捕头发笑:“你区区一个不入眼的小随从自是不知我是谁。眼下已过亥时,按元国律法,你们二人犯了宵禁应当拿下!”
一声令下,顾清鸢与云萧便被几人擒住。
“这倒是误会我们了吧,我们二人也是奉李县令之命探查李千金案子的线索,眼下最紧要的嫌疑之人已经找到,你这是想私自放跑嫌犯?”
“你这小丫头嘴还挺会说,钟公子近日一直在忙着研习诗词书法,怎么就成了你嘴里的嫌犯?”
“刚才在房中他自己承认了,不信你问他!”
被指名时钟易半分未慌,只道:“我何时承认过自己与李千金的案子有关联?不过是见二位突然闯入我房中,也不知二位究竟是不是那谋财害命的歹徒心中有所恐惧,只得顺着你们的话头编下去罢了。”
顾清鸢看着钟易信口雌黄,心中甚是恼怒,若不是被擒着,她定然是要上前踹上两脚。
“行了,此事我也不想闹大,唯恐扰了府上清净。钟公子受惊了,这两人我便带回县衙发落了。”
“哪里,多亏了张捕头,不然我可能是性命难保。”
二人拱手道别,顾清鸢却是一点也不安分。
“你可知我是谁?你区区一个捕头也敢拿我?!”
“听闻咱们县衙里新来的是个大有来头的人,不过就是仗着家中有点儿势力跑来体验个新鲜罢了,不然怎么还拿自己的那点儿权势来压人。”
顾清鸢这被堵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将火气憋在心里。
“明明钟公子是此案最大的疑点,可你不仅不抓他反而押了我们,张捕头当真没有受那钟公子的贿?”一直没出声的云萧冷不丁的开了口。
顾清鸢是一脸赞同的神情。
“呵,触犯宵禁理应立刻斩杀,若不是看在你们有些权势的份上,仅仅关你们几日是断不够的。如此说来,这位公子,我这也应当是受了你们的贿了。”
云萧笑看着张捕头:“张捕头如此巧舌如簧,不去做那说书先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