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曾想燕荀回即便是对待自己也如此之恨。
为了彻底杜绝燕太子的人借着百姓风口起势,燕荀回直接坐实疼惜手足之名。
倒是显得燕太子的人咄咄逼人了。
楚嫣浑身微微颤抖着,她的嗓音紧绷着,慌张与无措席卷了她的全身心。
“是谁!”
楚耘沉默地顿了顿,旋即没有任何压力负担地把高帽都丢给了那些躲在暗处的替罪羔羊。
“皇太子,燕知弈。”
骤然提起这人,楚嫣一时之间没想起来他的面容。
“他如今在哪?”
楚耘对答如流:“夺位失败后他便坠崖身亡,姑姑承了丧子之痛悲伤难忍便去了国寺为他祈福。”
一个死人为何还有如此之多的拥护者?
原因无他,先皇只留了二子一女,除了燕知弈的母族是楚家,而对应的燕荀回的生母身份低贱,只是一名年老色衰的宫女。
对于这份表亲,于楚耘来说始终是心里的一根刺。
为了燕知弈,如今的楚家家破人亡。
楚耘神色复杂,刚想劝劝他这姐姐,可情绪刚一酝酿好,他便听见他这姐姐愤恨出声。
“在世时便不存良心,如今到了阴曹地府还不肯放过。耘儿,你往后见着他的坟必给我撅了!”
劝慰的话顿时堵在了唇边。
“……姐姐你幼时不是同我说心悦他吗?”
楚嫣气愤:“那是我以为是他把我从湖里救出来的!为了报恩我才诓骗你与爹娘说要嫁给他为妃。”
楚耘有些奇:“那当日救姐姐的是谁?”
“除了燕荀回那个锯嘴葫芦还有谁!”
“那花灯节戴狐狸面具替姐姐赢下花灯的人不是燕太子吗?”
楚耘记得深,那花灯直到楚嫣入宫前都被她保存完好。
只是不知何时丢到了哪个角落不见了踪影。
当时他给身处宫中的姐姐写信告知时,当日便听云大哥说姐姐病了,好似是愁怨多虑。
提起花灯,楚嫣更气:“后来姑姑同我说那日燕知弈可在她那儿吃了晚膳,根本没时间。”
这话有几分熟悉,楚耘愣了愣:“又是燕太子顶替了皇上的名义吗?”
楚嫣揪紧了手中的帕子,眼神止不住地往那长云殿瞧。
不知如何劝慰的楚耘只好说上一句:“姐姐放心,往后若碰上了燕太子的墓,弟弟比撅了替姐姐高兴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