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颜和灵儿絮叨了一会儿,说完了灵儿的事儿又说孩子,从俩大的说到她肚子里那个,叨叨半天,快午时的时候唐笙才回来。
唐笙一回来,也不等她问便道:“你猜的没错,他是被用药了才致使肝脏衰竭心脉虚乏的。”
“果然。”叶欢颜不惊讶,却心底发沉,若是如此,此事就复杂了。
唐笙又道:“而且所用的药应该和当初阿瑶所用的差不多的方子,只不过阿瑶之前给你父皇用的只是寻常提取出来的药汁,效用不显,与慢性毒药一样慢慢侵蚀。”
“而南安侯身上的,是提炼出来的浓汁,用药用量数以百倍提炼,如同剧毒,所以才迅速侵蚀他的身体,加上他虽然看见,却也年纪大了,底子还是经不得这样的侵蚀,便病来如山倒了。”
她知道姬沉是慕容瑶所害之后,这几个月闲着没事曾了解过慕容瑶对姬沉所用的药,虽然姬沉已经死了研究了也无济于事。
可她就是好奇究竟慕容瑶用的什么药物,竟然能被掩盖的那么好不被察觉别说一直给姬沉治病的太医令,连唐回都没察觉是被用药所致。
果不其然,慕容瑶在医毒之术的天赋真的很厉害,在她那里,药
也是毒,毒也是药这句话体现的淋漓尽致。
叶欢颜脊背发凉。
此事多半和明怀善脱不了干系。
可南安侯既然和她达成共识,必定会防着明怀善,而且南安侯乃军中老将,警惕之心胜于常人,外人绝对不会有机会给他下毒,只有可能是身边信任的人。
她忙问:“那南安侯如今可有性命危险?您能不能救他?”
唐笙道:“所幸还来得及,我已经给他付下滋养心脉的药,自然可保性命无虞,但你知道,我最擅长的是女子妇科,却不精于此,无法替他根治恢复。”
“若是小师叔和回儿在的话,以他们的医术可能还能让他恢复个七八分,可我只能抱住他性命,以后,他应该也只能好好养病了。”
如今唐甘和唐回都在弗眀山唐家,自然没法找来,所以,也只是能保命而已了。
叶欢颜愈发心惊:“若是如此,只怕给南安侯用药致他病倒,是背后之人子早就定好的计划,既然是要让南安侯无法南下治军,那背后的人,目的在于那南境军权!”
能用这样的药,自然不是一日两日便准备好的,而是有计划的,背后的人在他回来几日后下手,可谓高明。
对于这些,唐
笙就不予置评了。
“您可能推测他何时能醒?”
“虽然情况严重,可我给他吃了药,下午应该就能恢复意识,也算是醒了,要想彻底清醒着,估计得再明日。”
叶欢颜追问:“您可能推断他大概什么是被下药的?”
唐笙道:“应该是昨夜晚膳前后,若是再早的话,只怕发现的时候情况会更严重,必将损伤脑子,所以下药的人是掐好时间的。”
“我若是没猜错,药是下在食物之中,因为药性发作是由内而外蔓延的,他肠胃损伤,须得温养段时日才行了。”
叶欢颜眯起眼:“那就不难查了。”
唐笙随口插了一句:“也未必,偌大一个侯府,经手晚膳的人也不少。”
也就这么一说,便去忙她的了,虽然南安侯的病用不着她像守着景王一样不可离身,但她也得配药交给太医令带去给南安后服用,一应禁忌也要写好。
叶欢颜这才询问月影:“你带姨母去的事儿,侯府可有人知道?”
月影道:“主子恕罪,毕竟唐前辈需要用许多手段试验南安侯的情况,费时不少,如今南安侯身边片刻离不得人,自然是需要南安侯夫人帮忙配合,就让她支开人作掩护。”
“不过主子放心,属下严加交代不可让她以外的任何人知道属下带人偷偷去过,她晓得轻重,都应了,应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