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人到中年,有点怀旧情结了,每每想到小时候玩弹弓,抓石子、跳绳、翻三角板、滚铁圈、打脚鸡、躲在猪圈阁楼的稻草里躲猫猫、河沟里摸鱼、河沟里光着屁股洗澡、甚至用鞭炮去炸牛粪的场景等,都不由自主的发出咯咯的笑声,这是一种不言而喻的幸福。尽管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但是原生态的这种娱乐方式感觉就发生在明天。
那个年代的孩子没有玩过玩具,所有的玩具都是自制的,天然无公害零甲醛。经济实用。准确的说是人们智慧和才华的另一种体现,在那个纯真的年代我们快乐的无忧无虑的生活着。美丽的乡村随时都可以看见咿咿呀呀的一大群孩子就像春天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疯跑,撒欢。没有约束,没有界限,只有童真。大人们也无闲暇时间管他们,地里的农活足够他们忙上一天又一天。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每家的大人都会站在自家的门口大声的呼喊:“王小狗回家吃饭了。”“张小花吃饭了”,“李二毛吃饭了”……听话的孩子听到后马上就会回答:“嗯,晓得了”,贪玩的孩子通常都不应声。过一会大人又会喊:“王二狗,你这狗日的,跑那你去了,还不回来,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还不给老子滚回来”,这时候王二狗就会灰溜溜的跑回去……这样的通讯方式其实蛮有震慑力的,对吧?这是那个年代父母原生态的呼喊方式,真实贴切,充满了浓浓爱意。夕阳下冒着炊烟的村庄、乡村的稻草,赶着黄牛回家的孩子,背着背篓回家的农民构成了一幅乡村夕阳下回归的画卷。
那时候孩子们到了七岁的时候就可以去学校了,但是要被老师面试,老师的面试考核标准是如果右手能够摸到左耳的耳朵,就可以被录取了,如果你年龄到了但是手臂不够长,就要被再等一年。
我是1986年上的小学,是爸爸带我去了我们村的花园小学,面试我的是一个带着老花眼镜,胖胖的、穿着黑色对襟扣外套,看上去非常和蔼的女老师。在她的讲解下我用右手一下就摸到左耳的耳朵,老师说很好。明天可以来了。
就这样我成为了花园小学的一年级学生。那位面试的和蔼的女老师就是我的班主任黄老师。在花园小学我接受了最传统最朴实的教育,黄老师既教我们语文也教算数,偶尔还上音乐。我认为那个时候的老师都是全能型的,每科都可以教。
花园小学是一间朴素的学校,只有两间砖木结构的瓦房,被隔成了六个小间,一个年级一间,每间能容纳20个到30个学生。听说这里曾经是大队堆放稻草的库房。后来土地下户了,大队就没有集体的稻草可堆放了。再后来就办成了学校。学校的外墙上涂刷着“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的醒目标语。看起来教育氛围极其浓重和上级领导超级重视,
学校是开放式的,假期结束了回到学校,经常可以在教室里收获牛粪,我们那个时候是要放农忙假的,有很多的老师都有自己的田和土,他们除了上课还做农活,到了农忙的季节老师们就会放学生回家帮助父母干活,因为他们自己也要回家干活。我不明白为什么老师也会是农民?但是我们的黄老师好像又不是农民,她就没有干过农活,因为她每天都穿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从他身边经过还有雪花膏的味道,可香了。
有时候黄老师也会和我交流,有一天,
她问我:“燕子,你几岁了。”
“7岁”。
“和我女儿一样大。你下午回家都做些什么呢?”
“帮妈妈宰猪草,煮好了喂猪。”
“你长大了想做什么呢?”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像黄老师一样当老师。”因为我也不知道除了老师之外还有什么职业。
“为什么?”
“因为像黄老师一样不用喂猪打猪草,衣服干净的还香。”
黄老师看着我目光停留了几秒,然后很认真的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