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震和他的手下,冷冷的看着挟持人质的余生,他们手中的武器也丝毫没有犹豫。
余生还想提醒两个持枪的家伙,当心走火。
看余生还没搞清楚状况,柳震忍不住提醒,
“你连他是谁都搞不清楚,也太愚蠢了吧。”
说着又仔细辨认了一下,
“哦,你是那个冒充流浪者的小子。”
余生这才突然发现,怀里控制的这个干瘪老头,好像一直没有承认自己就是念一。
但总是不死心,余生小声的问人质,
“你不是念一?”
“不是。”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谁?”
“你也没问我啊?”
“你是谁?”
“我是传教士马迪。”
“马迪?妈的!”余生懊恼,自己怎么碰上这么奇葩的老头,连名字都这么奇葩。
不想这老家伙特能装,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册子,悄悄塞到余生的口袋里,
“孩子,不需要反抗。接受父的旨意,要相信,救赎之道,就在其中。”
看来这个神棍的确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余生叹了口气,
“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柳震的手下冲上来把余生反剪双臂捆了起来,柳震问了一句,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为什么要找总督大人?”
余生把脑袋耷拉下去,
“我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有个陌生人说给我100铜纳尔,说是只要能帮他找到顾念一,就能再给我800个铜纳尔。”
柳震听着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丝蔑视的微笑,
“为了100铜纳尔,你甘心被他们搞成重伤,倒是挺符合流浪者的身价。可是一个流浪者不会被野兽伤成那样还能逃生,更不会短短三天就恢复得这么好。”
余生心中叹气,柳震不愧是第五区的狩猎人队长,脑子转的还挺快。
但在他逼迫自己之前,余生也不打算说出自己的身份。
“你和前几天那两个自称蓬莱的人是一伙的吧。当时在外面接应他们的人没有露过面。”
说着,柳震嗅了嗅余生的手心,又摸了摸上面的老茧,变得困惑起来。
狙击手肯定需要常年的练习才能保持射穿城寨大门铰链的精准,可是余生的手上既没有老茧,也闻不到火药的味道,白白嫩嫩的,倒更像一个学生的手掌。
柳震还想审问下去,一个手下突然在他身边耳语几句。他听完皱了一下眉头,带着手下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叮嘱一句,
“把这小子带入地牢。”
余生被套上一个黑色的头套,架着双臂在营寨的小道上七绕八绕,最后来到一个半陷在地下的地牢里。
地牢里很黑,余生摘了头套一时看不清四周的环境,最后被锁在了牢房里的一根刑柱上。
看守受不了牢房里臭烘烘的味道,很快就退到门外找地方眯着去了,牢房里安静下来,
折腾一晚上,余生也有点累了,刚想眯上一会儿,被耳朵里的一阵痒痒惊醒。起初以为是有虫子往里钻,吓得一个激灵摇了摇脑袋,人也清醒过来。
“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能睡着?”
牢房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囚犯,也可能是牢里太过黑暗,之前没有发现。
这一脸黑泥的犯人正用草棒捅余生的耳朵,看余生醒来,还要调侃。
余生并不示弱,“你不也一样,为啥笑我?”
犯人挠了挠咯吱窝,似乎是抓了一个虫子出来,用手指弹飞出去,然后又开始伸手抓后背,
“你看,我没被绑在刑柱上。属于活囚,你被绑在刑柱上,这个月你是第三个了,前两个已经用草席卷着埋了。”
本来余生胸有成竹,自己进来卧底的时候,尚凌晨拍着胸脯说是会暗中保护他,可面前这个囚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