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说,锦衣红夺彩霞明,侵晓春游向野庭。不识农夫辛苦力,骄骢踏烂麦青春。
古往今来素来是纨绔不饿死,儒冠多误身。浪子虽多,也是儿郎。
哪知当今清流世家之首录尚书事、骠骑将军西门袭的家里竟出了个“女纨绔”,倒不是有多蛮横无理,此女遇人不论老幼尊卑皆是以礼为先。
可怪就怪在这儿——这女儿家从不计较出身,每日出没花楼,打马而过,那叫一个恣意逍遥,小倌儿的地未曾见她流连几分,反是美人扎堆的花楼她日夜忘返。
西门氏自归汉以来,清流世家,净出文臣。就算习武也是藏着掖着,丝毫不显山露水。却在几年之前出了西门袭投笔从戎的奇葩例子,最后官拜骠骑将军,领录尚书事,是为一代传奇。
众人无不艳羡他高官厚禄,甚至娶了齐国公唯一的嫡女为妻。
齐国公三子一女,长子从文为太子太傅,翰林学士,次子从商掌握官商经济命脉,三子从军镇守西南蛮夷,半壁朝堂皆是齐家门生部下,其势力威望可见一斑。
封侯拜将,齐氏女为妻,儿女双全,西门袭此人说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门楣光耀,单单出了个“奇形怪状女纨绔”。
这女子倒也不是从小就怪,十年前也是个俏丽小丫头,见者无不称赞其日后必是佳人,倾国倾城。
谁知后来身患重疾随一道人云游治病,一年前归来燕都时亦曾艳煞众人,但因她离奇到惊掉一众下颌的作风,直教人扼腕叹息,都在替西门家遗憾。
女子在世道面前本就处于弱势,更别提整日顶着伤风败俗的名声四处招摇,好在有个好爹——西门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人敢随意招惹她,于她也算一桩幸事。
当然难免有不长眼的眼馋那纨绔的精致面皮而下手调戏,最后都被她笑盈盈地废去半身骨头,血淋淋、轻飘飘地打发走了。武功高绝从不避世,两袖清风任人窥探,像极了她的父亲。
血腥场面出现的次数多了,多是胆小惜命的人忌惮,明面上寻麻烦的渐少,再加上纨绔毕竟是纨绔,每次出手那叫一个千金散尽不心疼,众人慢慢倒也习惯了她的存在。
后来甚至涌现出一批“孟吹”——此纨绔本名西门孟,取《礼记》中的“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中‘有始有终’之意,‘孟’意为勤勉,开始。
她又是西门家嫡长女,单字一‘孟’,道尽期许。
“孟吹”就是西门孟的追捧者。“孟吹”们只要看到西门孟出没,他们就会紧随其左右吆五喝六,一派左呼右喊的热闹迹象。
燕都坊间由此起了歌谣:西门闺与儿,颜色遍燕都。浪荡子常有,女娇娥难多。锦衣绣红缎,风华盛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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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孟:听说我叫奇形怪状女纨绔?不错,我挺喜欢的。
封无游:你心里在骂人,我听得到。
西门孟(正义脸):dx说的极是,我不该骂人的,对不起。
某人(小声叭叭):想说殿下就说殿下,dx说的是殿下还是对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