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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勋望小学(2 / 4)

第一个院子,是主校园区。校门西侧是间独立的收发室。收发室后面搭了一个供教师停放自行车的小棚子。车棚的另一侧顶到主校园区西侧的那趟平房外墙。校门东侧连接的一排平房依次是校广播室、教导处、校长室,再往东就是一个大通间的教师办公室。这儿平日里是班干部们意气风发自如出入的“圣地”;同时也是调皮捣蛋鬼们垂头丧气地被提审过堂的“炼狱”。

主园区东、南和西面的三趟平房基本都是教室,分属于1-4年级。只是在每个拐角处,腾出间空房,分别放置乐器、体育器材、劳动工具和一些杂物。每到秋冬相交,则将西南角的窝棚改成学校的煤房,组织高年级的同学将政府发放的几车散煤装运其中。学校的厕所在主园区的东南角处,是属于六、七十年代街上常见的那种旱厕。夏季,蚊歌蝇舞,恶臭扑鼻。冬季,厕内厕外的地上就连成了滑冰场一般,层冰叠嶂。大家在此冬练轻功夏练气,真乃难得修身炼艺的绝好去处。

在主校园西面一侧平房的中间地带,有一个七、八米宽的通道,向西延续通向第二重和第三重校院。第二重院子的南北长度与主园区一致,但东西的宽度却只有三分之一不到。在这重校院西侧的一整排平房是高年级的教室。早期只有五年级,后来实行了六年制,就又扩出了一些教室来使用。

顺着这条通道继续向西,穿越过高年级的那排教室,就来到最后的第三重校院。与其说是院子,更像是一条南北走向的细长胡同。那条通道的顶头是一个露天的水池子。粗糙的水泥台上裸露着几个铁制的自来水龙头,地上还保留着一座老式的手压水阀。一到扫除时分,这里就会变成熙攘热闹、万涓流淌的水漫金山。当然,到了冬天,这里自然也会变成千里冰封,万层深寒的五大连池。水池两侧的小房,除了辟出一间来用作医务室,其他的都是校办工厂的车间厂房。

学校几乎所有重大的室外活动和仪式都是在周圈不到二百米的主校园操场举行。每学期的开学典礼,所有同学们穿着从各自家里找出凑齐的白衬衣、蓝裤子和用白粉笔或是石膏粉,甚至是偷用家里的牙膏,精心美白过的白胶鞋,怀着对假期的依依不舍,又对新学期满怀憧憬的复杂心情到校参加。没完成假期作业的,肯定会一直低着头,躲避着老师不时扫过的眼神,内心惴惴不安。

运动会则比这好玩儿多了。大家还是这一身的打扮,装备却要丰富了许多。有小板凳,小白帽,还有加油助威用的小竹板、白毛巾;最重要的是,在斜挎的书包里,带的已不是书本,而是丰盛的午餐了。一整个上午,眼睛注视着场内的比赛,口里呼喊着口号,心里却一直默默挂念着挎包里的蛋炒饭、糖三角、煮鸡蛋,还有加了白砂糖的凉白开… 想着它,嘴就甜甜的,心里美美的。

在教师办公室前的空地上,用红砖垛起来的一个小高台,就算是主席台了。后来,又在外表面刷上了一层白水泥,尽量去美观了一下。学校的领导总是喜欢登到上面去训话。可能是因为只有站得高,才会看得清吧。于是,演讲过程中,经常会突然中断训导的内容,“小李飞刀”般地戟指一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声喝出“某某班、某某排,第几位同学,正在讲话”或者“某某某,你的眼神已经飘到了外太空”。

记不得从几年级时开始,学校又在主席台的旁边竖起了一座旗杆。然后,每周一早上就增加了升旗的节目。对此,同学们深感郁闷。升旗这一天的早晨,大家必须起得更早,自然就会睡得更少了。校门口的值周生也会更加亢奋地折腾着过往的“良民”。当大家睡眼惺忪地站在旗杆下,时顶着寒风,时吞着黄土,时淋着小雨,随着那老掉牙的留声机有气无力地哼哼唱着,又有谁会在乎究竟是“高举着***的旗帜前进”,还是“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呢?唯一让大家稍感兴趣的只是那面洗掉了色的红旗是否能够在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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