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安安朝哪走了……
她相公路铁牛判断道:“肯定上山了!
“要是下山了,不可能没人看见。
“就算我们在忙着干活,也有捡柴火的小孩看见。”
“对,对,对,你说得对。”田秀儿语无伦次,连忙跟小孩们打听。
“尾巴,你看见你路安叔没?”
路尾巴捂紧嘴巴,满眼恐慌。
不能说!
会挨揍!德彪叔家的哥哥们可凶了!
知子莫若母,袁丫蛋一眼看穿他想法。
想起路宽借独轮车时给得兔子,袁丫蛋一巴掌拍向小儿子:“快说,路安往哪儿走了?”
“啊呜呜!”路尾巴被打哭了!
眼见娘又举起巴掌,他伸出小手颤巍巍地指向山上。
“来兴哥,来盛哥,抢蛇蛇……
“安安叔跑了……”
尾巴年纪虽小,却懂事了,断断续续地讲出事情经过。
一听牵扯到自家孩子,来看热闹的王梅顿时不愿意了!
“你个满嘴跑舌头的兔崽子,瞎说啥呢?”边说,边凶巴巴地瞪尾巴。
她家孩子那么听话,怎么可能眼馋路安手里那点蛇肉?
王梅吞吞口水,气哼哼地啐一口唾沫:“乱喷粪当心烂嘴!”
路尾巴连忙又捂紧嘴巴。
他没喷粪啊?
真的会烂嘴吗?
然而,他的嘴没烂,王梅的嘴却烂了。
……被袁丫蛋撕得。
她的儿子只有她能骂,王梅算个什么东西?
袁丫蛋向来是个泼的,直接扑上去撕她。
把她按在地上,骑着扇巴掌。
“谁喷粪?你说谁喷粪?
“我让你嘴贱,看我不把你嘴撕烂!”
王梅被膀大腰圆的袁丫蛋死死压制,快被压断了气。
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求饶:“我喷粪,我喷粪行了吧?”
求助的目光瞥向她相公路德彪,却见那个怂蛋被路狗蛋瞪着,一动不敢动。
她的几个好大儿,也缩在一旁议论:
“老五和老六真的去抢蛇肉了?”
“不然呢,嘘嘘能嘘到现在?”
见儿子们指望不上,王梅求饶得更大声。
等袁丫蛋揍得差不多了,梁大嘴上来拉架,当起和事佬,拉开袁丫蛋。
“行了行了,赶紧帮忙找找路安吧。
“那孩子是个傻的,还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村长闻讯赶来,每家每户叫上一个人:“都帮忙找找。”
村里人平时常有龃龉,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得不可开交。
但遇上事儿,又会很团结。
每家都自发派一个人跟着村长去找人。
“路安!”
“路安!”
一道道呼喊声,惊飞了林中鸟。
也惊到了无垢峰上耳聪目明的岳隐。
他站起身,走向两树之间的吊床,抬手一翻,睡得正香的人面朝地落下。
在即将摔个狗吃屎时,岳西楼倏地睁开眸,双手一撑,蓦然跃起,飞到半空中,又翩然落下。
“反应不错。”
岳隐很满意,抬手指向东边:“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不去。”
“岳氏家训第一条——习武者当行侠仗义,锄强扶弱!
“别忘了你发得誓!”
“……”岳西楼一个眼风都不想给他,抱剑离去。
唉!
岳隐叹气。
罢了,他亲自走一趟吧。
深山猛兽多,万一伤到人就不好了……
至于儿子,骂也没用,打也打不过,还能怎么办?
岳西楼天赋异禀、天生神力,这让岳隐既骄傲,又头疼。
抛开这些烦心事,他朝声源处赶去。
与此同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