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诗诗以为是孙墨白的助手给她扎针,当她看到权枭一副专业的样子,用往日里敲击键盘翻动文件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手,拿起了针头和消毒药棉的时候,心中一颤。
“那个,要不,还是让孙医生来吧?”叶诗诗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旁边正在吃甜点的孙墨白不为所动,默默地看着权枭按部就班在叶诗诗手背上消毒,找血管。
权枭小麦色的手指在叶诗诗白皙嫩滑的手背上来回拍动抚摸,叶诗诗原本有些紧张的心,乱了一拍,换成了另一种心怀忐忑,手挣扎着往后缩,从脖子到耳朵泛上红晕,像煮熟的虾子。
“别乱动。”权枭清清冷冷的声音似乎透着些许不耐烦,叶诗诗闻言不敢再挣扎,乖乖让他抓着小手。
孙墨白却发现权枭的额头有细密的冷汗,脖颈的血管微微凸起,清晰可见。
“紧张?要不我来?”他吃完甜点擦擦手,热心地走过去。
权枭顿时利索起来,找好血管,刺入针头,贴好医用胶布,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然后才起身,淡淡看了孙墨白一眼。
哦豁,我怎么知道你是在专心吃豆腐,还是紧张到手抖了?
孙墨白耸耸肩,接着回去吃甜点。
权枭将叶诗诗的手平放在床边,接过一旁管家准备好的暖手袋放在她手腕外侧,然后拉过被子盖好。
叶诗诗的眼睛一直看着自己输液的手,此时才抬眼看看他,嘴角扯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一手啊。”
权枭嘴角也勾了一下,马上又压回去:“嗯。”
“枭爷会的可多了呢。”孙墨白在旁边插话,“当初他发高烧还要出差去跟项目,在村里没医生,自己给自己打针。”
听到这里,叶诗诗有些吃惊。她看向权枭的
目光中多了一丝敬佩。
她一直知道权枭是权家唯一的继承人,而权家在她有印象的时候都是风光无限的。这样的权枭,她以为是不食人间烟火又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单看第一次见他吃饭的时候,菜都不用自己夹……
没想到他还这样拼过。
“不要那样了。”她认真地对他说,“病了如果真的不能休息,起码要让人跟着照顾好自己。”
权枭头偏到一边,耳朵染上不正常的红晕:“没那么严重,他夸张了。”
“我是说真的。”叶诗诗哀伤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肩膀,“我昨天早上只是有点头晕,没注意,结果后来就成这样了。所以真的要注意身体,身体是工作的本钱。”
此话一出,房间中出现了一段诡异的安静。
“嗯,以后不会了。”权枭涩涩地说,声线发紧,一如他身侧握起的拳头。
眼看这两个人别别扭扭,反正没自己什么事了,孙墨白拍拍屁股告辞。叶诗诗安安静静在床上输液,权枭拿出电脑在一边处理公务。
不一会儿,小哭包蹬着后腿一跳一跳地来到叶诗诗床边,她往门口一看,朵朵偷偷从门框露出半个脑袋,见她看过去还往后一缩。
“哎呀,那儿是谁家的小仙女呀?”叶诗诗故意笑着说,“扎着两个辫子,穿着粉蓝的裙子,脚上的兔子拖鞋露出来啦!”
朵朵磨磨蹭蹭地挪了一步,整个人出现在门口,小脸上带着点儿不好意思,又带着点儿委屈:“管家爷爷说妈咪要休息。”
叶诗诗闻言笑了,冲她招了招手:“过来吧,妈咪已经休息好了。”
这句话好想解开了什么封印,朵朵蹦蹦跳跳一眨眼就到了床边,抱起小哭包给叶诗诗看:“真的吗?妈咪,给你摸兔兔耳朵,摸兔兔耳朵就会开
心哒。”
“好,谢谢朵朵的兔兔。”叶诗诗轻轻摸了摸垂耳兔的耳朵,柔软纤长的绒毛扫过手上的皮肤,果然有种治愈的感觉,她笑着用一种看夸张的语气说:“哎呀,真是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