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水天一后,梦洁那颗悬挂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不再为那种左右不定的爱情而痛苦了。她的心很平静,也许是因为从没有抱过希望,所以也不存在失望。结束掉一份不属于自己的爱情,一份没有结果的爱情,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她不能像别人那样只注重过程,而不在意结果,她都在意,如果说没有结果,她宁愿连过程也不要。虽然说他的离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可还是留给了她一种持久的痛。她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来平复她的心绪,去抹掉她那潜在的忧伤。她骄傲、刚强,认为他在她心里并不算什么,可是一旦碰到某种情景时,便会大大地触动她的心境,牵出她的痛苦。在很久以后,当另一个男人出现时,她认为自己已将水天一彻底地忘掉了。
这是一个墩实、可靠的男人,与水天一相比,他更多的是沉稳。他会让人依靠着他而不觉得飘忽。他是在遭到梦洁的不礼貌的训斥后,强烈地喜欢上梦洁的。他的母亲在梦洁所在的科室住院,做手术那天,带着尿管,他因为尿管不流尿液而着急,找到梦洁询问尿管为啥不流尿液。梦洁询问他是回病房后一直不流,还是现在不流,他说一直流的很好,现在不流了。于是梦洁对他如此幼稚的提问感到恼火,就没好气地说:“你也不是持续有尿吧?是过一段时间才会有尿。”听了梦洁的训斥,这个男人面红耳赤,他不理解一个小姑娘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可是这种不礼貌的训斥却牵动了他的心,使他强烈地喜欢上了眼前这个倔强的精灵。
他的母亲一天天地康复,在见到梦洁时总是“闺女”、“闺女”地叫着,使梦洁觉得她像自己最亲的亲人一般。从这个家庭成员的言行举止中,梦洁感觉到他们是一个一团和气、充满友爱的大家庭。梦洁羡慕这种家庭,她从小笼罩在父母的争吵之下,她厌恶极了那种家庭氛围,潜藏在她心底的一个美好的愿望就是:无论贫穷或是富裕,只要夫妻二人恩恩爱爱、和和睦睦地过日子就好。她不希望像父母那样争吵一辈子。因此在看到这个和睦的家庭时,她产生了一种想要融入的强烈的愿望。
可是她不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不过她想要努力地让自己喜欢上他。因此在他约她看电影时她答应了。当他们相约着来到电影院时,电影院却是关闭着的,今天不放映电影。随即这个男人对她说,要不去他家吧,就在这个电影院附近,他家买了一套房子,准备给他结婚用,现在是空置的。一种反感的情绪涌上梦洁的心头。她内心清楚这一切并不是他有意安排的,因为他不是一个油滑的人,同时他也阻止不了电影院今天不放映电影。可是这种巧合又是如此不巧地牵出了梦洁的反感。梦洁拒绝了。
于是他们选择了在马路上散步,他们之间相距着一个人的距离默默地走着。每当马路上有疾驰而过的车辆时,这个男人便走在她前面几步,似乎是要挡着车辆,以防它们对梦洁造成伤害。他稳健地走着,每一步都那么踏实,以至于一会儿之后梦洁便不由得为自己刚才的那种莫名的反感感到了一丝歉意。
梦洁开始寻找话题与他聊天。
夜,是幽静的,不时有疾驰的车辆滑过他们身边,打破这种幽静。他们在这幽静的夜里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走着。他在她身边稳健地走着,梦洁感受着他的稳健。她认为他是可以依靠的。
而且梦洁还清楚地意识到,他是一个大度的,懂得包容的人。他可以包容她的一切缺点,放大她的优点,他可以像宠爱一个公主一样地宠爱她一生。她想要享受这种被无限宠爱的感觉。
他们再次约会是在一个雨后的傍晚,空气凉爽而潮湿。他们相伴着走入公园,这次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隔在他们之间的那个人,慢慢地靠近了梦洁,梦洁没有避开,只是任他紧挨着自己走着。不知不觉中,他的手已经轻揽着梦洁的肩头了。梦洁感觉到身体中涌出了一种拘谨的状态,但她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