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正当梦洁与肖丽躺在床上聊天时,传来了敲门声。
“奇怪,怎么会有人敲门呢?”肖丽疑惑,同时喊了一声:“等一下。”起身打开灯然后去开门。
“呀,怎么是你呀!”肖丽看着来人说。然后回头冲着梦洁满含深意地笑了笑。
“你们怎么不开灯呀?我还以为没有人呢,心想白跑一趟。”水天一笑着说。边说边走了进来。
梦洁的心不由得一阵悸动。她急忙将自己的悸动的心压制下去,礼貌性地问候了一句,“完全好了?”
“好了,要不然我妈不会让我出来。本来早想过来看你了,”他说这话时突然意识到了肖丽的存在,又觉得用词不妥,急忙改了,“早想过来看你们了,可是我妈说我没完全好,一直不让我出来。整整在家呆了两个礼拜,真是痛苦。”水天一说。
“你妈这么疼你,你就幸福吧!”肖丽打趣道,“我们漂泊在外的,都没人疼。”
“不过你们这条件也真够艰苦的,这么多人住一个宿舍?”水天一环顾了一下她们的宿舍,说。
“我们习惯了,觉得挺好,人多热闹。”梦洁说。
梦洁一边说,一边让水天一坐到了自己的床上,她和肖丽坐在了对面肖丽的床上。水天一盯着她看,梦洁红着脸低下了头。不敢与他对视。心在怦怦地跳。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击打着梦洁的胸膛。十几年来蓄积的能量像要在这一瞬间被引爆一样。梦洁极力地克制、克制,它们终于没有爆裂,而是在她体内发生了一种莫名的反应,通过她的眼睛放射出了七彩的光。
“梦洁,你的眼神电到我了!”肖丽说。
同时宿舍里所有的人也都感受到了梦洁的眼神,她们拿她开玩笑,说她是有着“七彩绚烂的眼神的梦洁”,于是都简略后叫她“七彩梦”。梦洁恨自己为何会把自己的心思如此明白地暴露于众人眼中,她想掩饰,可是无能为力,因为她无法掩饰自己的心情,只要她心中想着水天一,她的眼神就会放射出七彩斑斓的光。而她,无时无刻不在想水天一。
有一次,她们竟然当着水天一的面叫她“七彩梦”。水天一便问,“她们为什么叫你‘七彩梦’?”梦洁便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她们乱给我起外号。”水天一便说,“不过我觉得挺好听的。”
水天一隔三差五地就会过来一趟。他们有时坐在宿舍里聊天,有时去外面散步,有时去看电影,或者去跳舞。
水天一第一次请梦洁去看电影时,梦洁说:“我还没看过电影呢。”
水天一疑惑地问:“是吗?”
梦洁装出一只温顺的羔羊的模样点头表示确认。
于是水天一的眼里便流露出一种怜惜的眼神。
梦洁便在心底暗笑,“都什么年代了,我们农村就那么落后吗?”
水天一领她进电影院后,就一直在关注她第一次看电影的感受,跟她解释说电影院里亮着的灯在放电影的时候会熄灭,还跟她说一些他认为第一次看电影的人不会知道的知识,使梦洁觉得无比的好玩,她认为这件事情本身比看电影还要有趣。
看电影有趣,跟水天一跳舞更有趣。水天一知道梦洁爱跳舞后,便和她一起去跳舞。水天一不会跳舞,他也不爱跳舞。其实在他的生命里最主要的就是努力地为生活打拼,努力地使生活过得更富足是他第一位的目标。他总是忙忙碌碌的,看梦洁的时间也是从他忙碌的时间中挤出的一部分来。为了迎合梦洁的喜好,他便陪着梦洁去跳舞。他不会跳舞,可是他又是一个不甘落后、表现欲特别强的人,他认为他干任何事情都不会落后于人。因此他不像别的不会跳舞的人那样随着你的步伐很平常的走,他偏偏要表现自己,结果跳出来的步伐让梦洁忍俊不禁。梦洁竭力地克制自己想要发笑的情绪,但是她的脸上还是流露出了一丝笑意。水天一觉察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