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放亮了,西阳之战终于告一段落了。
何仪在何重等人的簇拥下来到官衙,而官衙内早已聚集了所有的将领,其中就包括受了伤的何曼。
众人看到何仪到来,纷纷起身。
何曼带伤坚守一个晚上,又马不停蹄地赶来官衙辉命。
何仪一进来便注意到他,紧走几步,赶忙来到面前,扶住他的双臂,责怪说道:“你都受伤了,还过来干嘛?你怎么一根筋呢?”
“无甚大碍!”何曼对自己的伤势满不在乎,“过来听听你的安排,我再回去治伤。”
何仪拿他没办法,只能由着他,“你啊!”
说完,落入主位。
“大家辛苦了,我们坐着说话。”
“此次战役虽然结束了,但有许多事情要安排。”
略一思索,何仪继续说道:“城门由何重何富二人领本部兵马把守,暂且关闭两日,以防漏网之鱼。”
“诺!”何重何富领命。
“张贴告示,安抚百姓,稽查不法,巡察监督,由卜久佘大旺二人负责。”
“诺!”卜久佘大旺应道。
“至于二位当家的,暂且休整几日。”
何曼和张满芳点点头,他们人数少,也做不了什么。
“至于这政务处理……”何仪看了一圈,这里一帮武者,都不是合适的人,自己也不是那块料,行军打仗他还行,这要说到处理政务琐事,还真做不来,思来想去,决定,“这个等等再说。”
官衙外,
余伟林走来走去,他现在非常无奈,何仪虽然答应他可以带着家人,但什么凭证都没有给他,如果就这样离开,少不了又要被抓回来。
他只能等着何仪出来,然后硬着头皮要通行凭证。
守卫黄巾士兵甲看着眼前踱来踱去的中年文士,问道:“这人一身锦袍,一看就是一个大官,为什么没绑了?”
守卫士兵乙小声地说道:“那是和大帅一起来的,也不入衙,也不离开;不知要做什么?”
“哦!”守卫甲不再多言,若是大帅带过来的人,那就没问题了。
官衙内,议事还在继续。
何仪问道:“昨夜战果如何?”
新民军副帅郭大起身说道:“新民军参战一千余人,伤亡二百余人;歼敌一千余人,俘虏不足五百。”
听到这个伤亡数字,何仪心中一紧,没想到计划如此周全,竟然还伤亡这么多人,面露伤感之色,一时沉默下来。
众将领看着何仪,不明白大帅怎么了,如此惊人战果,他们竟然从何仪脸上看不到半分喜色。
突然,张满芳出言说道:“如此战绩,在我们起事以来,从来没有过啊!”
似在赞叹又似在安慰何仪。
何曼点点头,此等战绩确实少见。
“伤者不惜一切代价治疗,死者收敛好遗体,今晚我们一起送兄弟们一程!”
何仪命令道。
郭大连忙应道:“是!
何仪站起来,大声道:“还有!以后但凡伤者复原以后,无法继续战斗的,优先安排轻闲差事,定时发放抚恤金;至于死者家人,由军中供给吃穿用度,永世不变!”
如此优遇,震惊众人,震惊之余,又是感动。
众将领一起站起身来,眼光灼灼地望向何仪,大声道:“永世不变!”
待众人重新落座之后,何仪对着众将领说道:“昨夜战斗颇为惨烈,截天营和娘子军的兄弟们,深入敌人内部,不畏艰险,当为首功。其中何曼的功劳最大,力劈强敌,以一半于敌军的兵力驻守到天亮,因此还身负重伤,不知何曼兄弟想要什么奖赏?”
何曼略一沉吟,然后抬头看着何仪的眼睛,面不改色地朗声说道:“我要你的大帅之位!”
不待何仪回答,新民军的将领已然起身,
“尔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