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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吃酒(2 / 2)

何仪再次给何曼倒上一杯酒。

熟料,何曼又一饮而尽,似回忆道,

“兄长想要老营兵权,不是不可;但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说完,静静地看着何仪。

何仪并未询问,只等他继续叙说。

何曼接着道:“一,明日校场比试拳术,胜败无论;至于这二吗?”

他故意拖长音,看了一眼何仪才说道,

“前次郊外之战,你侥幸胜了,但也损失惨重;若有下次,我便收了你的军权。”

脸上依然古井无波,简单地说出这句话来,风轻云淡。

“这是明着威胁我啊!就不怕我翻脸吗?”

何仪正色,眼睛微眯,盯着何曼的眼睛。

“好!”

之所以答应,何仪有自己的考量。

黄巾军已入末路,已经不能再败了,就是何曼不说,他也要带着这一帮父老一起胜下去。

胜下去才能活下去啊!

“好!”

何曼突然大喝一声,拿着酒壶给自己倒满,又干一杯。

“从小我便跟着兄长一起上学,一起玩闹,就差穿一条裤子了。”

何曼徐徐说道,然后继续回忆,

“我们较过紧,你打我一拳,我便还你一拳;那都是小事,现在不一样了。”

说罢,又来一杯。

何仪从未见过如今日般的何曼,他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正如你祭词里说的,黄巾末路,诚生死存亡之秋也;我们不敢也没有机会再去输了。”

闻言,何仪心下一惊,没想着这何曼倒有如此见识。

说着,何曼的话好像温柔了起来,但他那面瘫的驴脸还是瞧不出半分颜色,

“非是为难兄长,你我一同长大,我非草木;然而存亡之秋,……”

突然语塞,何曼在认真地组织语言,

何仪静静地听着.

“能者居之吧,你我之间,谁有能耐谁掌军权。”

说着,又一饮而尽。

何仪静静地点头,算作答应。

何曼没想到何仪如此痛快,心下高兴,便又饮了一杯,

一杯之后,又开始聊起,

“兄长可记得小时候经常去的大槐树?”

不待何仪回答,他自问自答道,

“那个时候我们无忧无虑,多好!满满的槐花扎满树枝,那场景多美。”

许是喝多了,何曼的话变多了,大多数是何曼自问自答。

何仪一杯酒未喝完,只是听着这陌生的回忆,并不厌烦,反而觉得很真实很美。

良久良久,何曼已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何曼也是性情中人啊!”

何仪断言道。

突然,何曼说了梦话,

“其实我是厌恶兄长的。”何仪一怔,

又听得何曼梦呓道:“兄长自小便叫我面瘫,哼!甚是可恶。”“咳咳”

何仪无语,

“小芽子,找人,来将何曼带回去,他喝多了。”

“哦,面瘫又喝多了?”

小芽子习以为常地淡淡说道。

“面瘫说谁?”

“不是何曼吗?还是你教我的。”

何仪头疼,前身那张臭嘴啊,什么都和小孩子说。

……

当年当月,十八路诸侯祭文讨董,一时天下震动。

待得消息传到何仪耳中,已经是下个月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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