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栓在县城里吃喝玩乐回来,就开始锅台炕上全是毛病。
二人越吵声音越大,张家老两口闻讯过来,不问青红皂白,只训斥初秀荷,没有服侍好男人。
初秀荷低头不语,知道说什么也是没用,婆家只会把所有的不是都放在她身上。
第二天起早,初秀荷给张栓打洗脸水。
那张栓一摸水,哗啦一下,把盆子摔出去,“这么凉的水,你想冻死我呀?”
初秀荷不解,“我明明是起早烧炕,把水烧热了,哪里会冷呢?”
张栓上来就推一把初秀荷,“我说它凉就是凉,你倒是学会了犟嘴了!”
初秀荷也气坏了,这不是分明的找茬吗?
“那是我烧的热水,不信你倒过去看一看水热不热?”
张栓拉着初秀荷就往外走,“行行行,热水,热水,我让你热水!”
说着丧心病狂的就把初秀荷往锅里推。
初秀荷大声的喊叫起来。
那张家老太太在院子里骂,“你个晦气玩意儿,大清早的就嚎丧!”
张栓犹自不解气,把初秀荷狠狠的打了一顿。
初秀荷无力反抗,只能拿胳膊挡住自己的头脸。
张家老两口听见,也不管。
张栓打累了才住手,又回炕上去躺着,“你这个贱婆娘,看老子下次不打死你!”
初秀荷夺门而出,这才跑回了娘家。
杨氏扒开初秀荷的衣袖,看着累累的伤痕不禁倒吸一口气,破口大骂,“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初二柱心里发恨,“刚才,我和爹还有大哥已经去张家,我把那张栓狠狠地揍了一顿!”
杨氏咬牙切齿道:“揍的好!我要在那,我非得挠死他不可!”
杨氏忙安慰初秀荷,“妹妹,你只管住下,下午二嫂带你去看我们盖的新房子,就是旁边这一栋,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现在先委屈你,和小春,还有常婆婆,都是借住在陈大伯这里的人,挤在一屋。”
初秀荷低头啜泣,“二嫂,你们也是住在别人家,你说我哪里好意思来打扰你们?”
杨氏抱过小秋,让小夏去给姑姑倒水来喝。
初秀荷赶紧拦住小夏,“别让孩子忙活,一会儿,我自己去就行。”
杨氏为了宽慰她,“妹子,你是不知道你来了,我有多么高兴,你知道吗?二嫂这些日子快要累死了。
小春那个妮子要去县学堂读书,我们住在一起的常婆婆也去给她们帮忙,小春还在山上养了不少鸡,还在镇里开了铺子。
你说家里这些活都得我干着,你来了可帮了我大忙。”
初秀荷这脑容量开始接受不过来了,“去县学堂读书?小春?开铺子?”
“哎哟,上次我就跟你提过,小春这丫头主意可大了,你是不知道啊!这一阵子这小丫头有多能干。”
杨氏又细细的把初小春怎么卖青菜,怎么养小鸡,怎么急匆匆的去读书,又怎么突然之间就要开铺子,详细的说了一遍。
今天初秀荷经历了人生当中最大的一次大起大落。
她完全呆愣的说不出话来了。
杨氏轻轻拍拍她,让她慢慢的消化这些事情,“秀荷,你歇一会儿,我得急着去做饭了,人家给咱家建房子,我可不能耽搁了做饭!”
初秀荷回过神来,立马起身,“嫂子,我去帮你。”
“行!”杨氏也是怕小姑子一直消沉下去,起来做点事情更好。
姑嫂两个到了灶间忙活起来。
馒头这功夫已经醒发好了,杨氏让初秀荷烧火蒸馒头,她自己切肉切菜。
初秀荷看着嫂子在这儿又是蒸白面馒头,又是好几种青菜,有肉有鸡蛋的。
“嫂子,你这给做工的人准备的伙食真是好。”
她只以为是给建房子的人吃好了,好让人把房子盖得更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