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老头也站起来拦着,“先让秀荷住下,我去她婆家看看。我们家的姑娘也不能随意让他们欺负了去。”
初莲长了个心眼,在后边拽拽刘氏的衣襟。
悄声道:“娘,你说要是姑姑被休回了家,那将来哥哥们的婚事~”
刘氏猛地一惊,对呀,自己这不是愚笨了吗?
老初家若是有了一个被休回家的女儿,那自己儿女的婚事是必定会受影响的呀。
这可怎么行?
随即马上摆出一幅笑脸劝道:“哎呀,哪有那么严重,小两口嘛,床头打架床尾和。
爹娘回头快把妹妹送回去,说和一下也就罢了。
秀荷也是,哪能有点什么事就往娘家跑呢?”
“是啊是啊!”初大柱也应和着,“秀荷,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能老是那么不懂事!”
初秀荷一听哥嫂这话,更加的委屈,边哭边撸起一只袖子。
初二柱定睛一看,不禁目眦尽裂,只见那胳膊上全是青紫的淤痕!
“那个畜牲!我跟他们拼了去!”初二柱涨红了脸,攥起拳头就要大跨步往外走。
初老头也恼了,这是打他闺女,也是打他的脸呢!“走!去张家要个说法!”
马车就在大门外,初大柱也不敢退缩,急忙追上。
爷仨坐上马车,初二柱扬起马鞭,“驾!驾!”快速的往大柳树村奔去!
路上初大柱还在劝那爷俩,“到了那儿先问问,到底是咋回事?”
初二柱鼻子里“哼”一声,“咱们的妹子挨打了,这个是事实,到了那先揍张栓他个鳖孙一顿,再说其他的!”
初大柱一缩脖子,抄着手不说话了!
初老头还是皱着眉头。
这大柳树村就在初家庄往南有个五六里地,和去镇上差不多的距离。
这张家在大柳树村,倒也算是殷实人家。
当初,初老太贪图张家只有一个儿子,给的彩礼丰厚,初老头也觉得没有妯娌,家里人员简单。
可惜这张家的小子,因为上面有好几个姐姐,下面才得这么一根独苗,所以被惯的不是个东西,好吃懒做。
其实后来,初二柱也打听出来底细了,但是初老太已经收下聘礼,说什么也舍不得退。
就硬是把初秀荷给嫁了过去。
这件事一直隔在初二柱心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到了大柳树村老张家,几人进了大门。
老张家两口子正从儿子房里出来,手里还端着饭。
一见亲家一家来了,张家老太太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哟,亲家来了!”
初老头点点头也算打了招呼。
初二柱往前一步,“婶子,让张栓出来吧!”
张家老太太心里知道怎么回事,一看来者不善,“哎呦,亲家大哥,快请坐!快请坐!”
初二柱脸依然拉的很长,“婶子,你家的凳子硌人,不那么好坐呢!”
张老汉面上不搁了,张红着脸,“初家小哥这说的哪里的话?”
一见张老汉张嘴,初老头也上前顶一步,“我家姑娘让你们欺负成这个样子,你们老两口,倒是还有心给自己儿子端饭送水呢。咋的?担心你们儿子打媳妇累坏了?”
张家老两口讪讪的。
初二柱心里一股恨,抬脚就往屋里去,“张栓!你做什么缩头乌龟!滚出来!”
张家老两口想上去拦,根本拦不住。
初二柱进屋,一看张栓还在炕上躺着。
见了初二柱进来,才坐起来,轻蔑道:“二哥,我们老张家可不是你随意来撒野的地方!”
初二柱“呸”一声,“你们老张家这腌臜地,当谁愿意来咋滴?若不是你欺负我妹子!我多瞅你一眼都嫌堵心!”
看着张栓那副猥琐相,初二柱愈发后悔当年没有再极力阻拦妹子的这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