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黎漫漫就紧张的屏住了呼吸,感觉自己好像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领域。
房间里只有傅瑱玦的呼吸声,许久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抱进怀里,低声提醒道:“呼吸。”
黎漫漫这才意识到自己憋气憋得胸口疼,赶紧大口呼吸几下。
她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往他怀里塞了塞,仰着头看他。
月色下她的双眸明亮,像星子映在如镜的湖水里上,勾人心魄。
傅瑱玦顺从心意的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眼含笑意,“我就在猜你要忍到什么时候才开口问。”
她都不知道她这一晚上欲言又止的样子有多可爱,好几次傅瑱玦都忍不住想抱住她让她直接问,最后又忍住了。
他想让她自己开口问,她是他的妻子,她总是忘记这一点,他希望有一天不需要他再提醒她。
一听他说话的轻松语气,黎漫漫提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了一半,好像不是很重要的人啊。
“你快说,伊娜说的到底是谁啊?之前我在疗养院还遇到赵迪,他是不是替你去疗养院探望‘她’的?”
黎漫漫也是刚刚赵迪来送蛋糕,见到他时才想起这一茬。她第一次在疗养院遇到他的时候,和他打招呼,他就一副不欲多谈的样子,她还以为是他的家人情况不太好,所以他没有心情聊天呢。
傅瑱玦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略显敷衍的回答道:“只是一个儿时的朋友,她和母亲一样昏迷多年。”
“男的女的?”黎漫漫划重点。
傅瑱玦轻笑一声,点点她的小鼻子,戏谑道:“男的怎么样,女的又怎么样?”
黎漫漫立刻从他怀里钻出来,打开床头灯,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看来是女的,青梅竹马?”
傅瑱玦没有反驳,而是将她拉回怀里,用被子裹住,强调道:“算不上青梅竹马,只见过几面。”
只见过几面的朋友需要专门安排在自家的疗养院,还按时按点的派人去探望吗?
黎漫漫察觉到他不欲多谈的态度,心里微微发酸,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明明她问的,他都大大方方回答了,可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她和他结婚这么久,如果不是今天伊娜故意在她面前提起,他还是不打算告诉她这个人的存在吧。
总是说她是他的妻子,可这样一个对他如此重要……重要到伊娜特意搬到她面前来刺激她的人,他却对她一丝不露。
她在他心目中到底是什么样的位置?又或者说他心目中的妻子应该在一个怎样的位置?
黎漫漫茫然无措,仿佛行走在满是迷路的丛林中,分不清方向,不知前路。
黎漫漫窝在他怀里胡思乱想,明明闭着眼睛,眼珠子却咕噜噜转个不停,一看心思就没停。
傅瑱玦看着有趣,安静的盯着她看,看着看着她的呼吸变沉,眼睛不再乱动。
还等着她想不通提问的傅瑱玦:“……”
他点点她的小鼻子,无声呢喃,“你是不在乎,还是心大呢。”
……
时间一晃,冬天就到了,当天城第一场冬雪来临的时候,黎漫漫接到了一通爷爷老家的电话。
“囡囡,你快回来一趟吧,他们把你爷爷房子的门锁都给撬了,说是要卖掉。”
邻居阿婆的声音满是急切和担忧,还有些微微喘息,显然是看到情况赶忙跑回家给她打电话。
夏邑县地处南方,冬天最是难熬,湿冷又没有暖气,白天外面的温度比屋子里高,不下雪老人们就喜欢在外面扎堆闲聊。
也是因此,邻居们才能第一时间发现黎正德在隔壁撬门锁。
可能是他年轻时离家在外打拼,也可能是黎老爷子去世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以至于邻居们一开始竟然没认出他来,差点报警。
还是他自爆家门,说自己是黎正德,这里是他家,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