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娄云皓会用这种眼神看她。
白家毕竟在云州也有些名望。
但凡少加留意也能知道,白渊的儿子失踪多年,恐怕已经遭逢不测。
而白渊百年之后,白家偌大的家产恐怕也就只能由这位白家的二号掌权人继承了。
所以娄云皓想当然的以为,白凌州之所以叫一个黄毛小子给白渊治病,不过是想接机拖延拖延,以此来耽误白渊的最佳治疗时机。
到时候白渊一死,白家偌大的家业,可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吗?
这样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在娄云皓看来,其实是很不耻的。
所以,他对白凌州也不再客气:“既然你执意如此,那白老爷子到时候出了任何问题,请你们自己负责!”
娄云皓说完这句话,不由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一刻,他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喜的是,白渊境况十分凶险,这样棘手的情况他也是头一次碰见,他不知道自拟能不能处理得了。
若是一着不慎,恐怕就要砸了他从无失手的专家名号。
至于悲的,择食他一直以兼济天下来要求自己,但此时此刻,他却因为见死不救能够保住自己的名号而心里暗暗欣喜。
这样矛盾的自己,让他有些不悦。
于是,娄云皓对白凌州更是没有了好脸色。
白凌州见状,也只是亲亲叹了一口气。
没有办法,谁让萧泽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像一个行医济世的隐士高人。
毕竟一开始,就连他也决计不相信萧泽的本事。
这份绝世的医术,只有亲眼见识过了,才会相信。
白凌州这样想着,也不再解释什么。
毕竟言语上的解释就算再为圆满,也只能换来一时的相信。
而只有亲眼见过了,才会信得心服口服。
这样想着,白凌州对自己被误会为了争权夺利不择手段也不再多想。
娄云皓背着手站在阳台上,吹了很长时间的风。
他的心里十分纠结。
一来是自己的良心过意不去,二来是他想明白了,他不出手,也算是另一种自毁招牌。
想到这里,娄云皓定了定心神从阳台上走了下来。
他径直来到白渊所在的病房。
却见白凌州和白凌烨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一左一右守在白渊的病房门口。
娄云皓见状,心里闪过一茬疑惑。
传言不是说,这两个人势同水火,万万合不来么?
可他眼下所见到的却是,这两个人兄友弟恭,似乎跟传言并不一致。
娄云皓心里的疑惑,很快就被震惊代替。
因为他隔着病房门口的玻璃窗看见,门内那个黄毛小子,竟然以气御针,几下就将白渊扎成了刺猬模样。
就连眉心、眼顶,亦是封有灸针。
绕是如此,萧泽却还是没有停手的意思。
只见他一次次挑手,将一根根银光闪闪的灸针带起来,一挥手,好不拖泥带水,便将灸针朝着白渊身上的穴位刺了进去。
见到这一幕,娄云皓脚上的步子不由一滞。
他自问自己医学造诣颇高,见识过形形色色的秘法绝学,但s却是头一次见到萧泽这样行云流水的行针手法。
见到这一幕,娄云皓心里莫名生出一个想法。
若是萧泽真的对医理研究颇深,照着这样心云流水的行针手法,他的医术必然不容小觑。
想到这里,娄云皓不由一愣。
他失笑的摇了摇头,心里却不由恼了起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行有悖医德的事也就罢了,此时此刻,为了给自己找借口,竟然开始无端臆想起来。
娄云皓举起手,重重拍了拍脸,似乎想让自己的脑子清醒过来。
他径直走到病房前,深吸了一口气,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