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世界仿佛沉寂了一般。
那群白家的蛀虫登时吓得脸色煞白。
他们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眼神里布满了惊骇,张了张嘴,良久却像是哑了嗓子一般,根本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饶是一向以镇定自持的白凌州,见到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掉出去的下巴半天也没有收回来。
眼前这一幕,不仅仅是震撼两个字能够形容出来的。
白凌州一时之间摸不准萧泽的意思,只觉得原本已经卸下负担的膝盖又变的沉重了起来。
白凌州如此,白凌烨心中的震撼也少不到哪里去。
白凌烨呆呆的望着墙上似乎还在散着余烟的弹口,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两条腿不由自主的轻颤了i起来,仿佛下一刻,这颗在墙面上的洞口,就会出现在他的额头正中间一般。
气氛一时间压抑不已。
那几个原本叫嚣着萧泽是祸害,要将他处理了的,更是直接吓破了胆,吓得跌坐了过去。
饶是如此,他的双脚却依旧在地上胡乱蹬踏着,像是逃命似的,向萧泽的相反方向连滚带爬避过去。
那副避之不及的模样,仿佛萧泽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
但天可怜见,萧泽自问自己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什么人的麻烦。
见状,白凌州对这群蛀虫的厌弃更甚了。
其实气氛压抑至此,他身处漩涡之中,自然也是难受万分。
但没有办法,谁让这群跳梁小丑名义上是他白家的人呢,总归他还是不能不管的。
白凌州搓了搓手,硬着头皮向前挪了一步,小心翼翼开口:“萧泽,他们......”
“不是有意的”五个字还没有说出口,萧泽却再次开口了。
他的语气稀松平常,音色淡淡,甚至听不出来半分情绪。
但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话,却并没有如同他的语气一样稀松平常。
“白凌州,这里不需要闲杂人等,挑个时间,料理了吧。”
“料理了吧”四个字轻飘飘从萧泽的嘴里说出来,但落下的,却是胜似千斤的重量。
这句话乍听起来好似没头没尾,但其实一想也能明白另外的那层意思。
蛀虫们心知萧泽意有所指,即使要白凌州把他们给处理了。
一句话的重量,落在他们心口,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一般。
蛀虫们个个一脸急色,面面相觑。
此时此刻,他们也无暇顾及萧泽竟然将他们比作垃圾一般,用出“料理”这个词。
白凌州闻言,微微怔了一刹,却也当即明白过来萧泽话里的弦外之音。
这群蛀虫盘附在白家时日已久,噬咬、荼毒着白家。
蛀虫的问题已经困扰了他良久,他想过许多解决办法,不论是怀柔政策亦或是快刀斩乱麻,出手后,却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不仅没有将问题解决掉,还让这群蛀虫有了防备的心思。
或许,这一次接着萧泽之力,是个绝佳的摆脱这群蛀虫的一个好时机。
白凌州这样想着,心里不禁五味杂陈起来。
想不到,他自诩白家除了白渊之外的第二人,却是一件事情都办不好。
而这些他看来棘手无比的事情,落到萧泽手里,却又变得简单无比,好似根本都不算事儿。
白凌州这样想着,心绪复杂的看了萧泽一眼。
萧泽面色依旧古水无波,脚上却一刻也没停,朝着白渊病房里面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白凌州心里莫名生出无比坚实的笃定来:这一次,萧泽依旧会将白渊从濒死边缘拉回来。
白凌州不知道的是,一旁的白凌烨心里也是这样,对萧泽的能力有了莫名的信任。
白渊交给萧泽,想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白凌州心里稍稍舒下一口气来。
那么接下来,就然他借着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