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自己心中居然有一丝心疼?一定是被这郁郁寡欢的样子迷惑了。她也倒了一杯蜂蜜酒,猛地灌下去,让甘甜醇厚的佳酿冲淡心中的恐慌。
或许是得到了开解,亦或许是别人的痛苦安慰了她,反正和江腾聊了一会儿,廖秋菊的心情好多了。她道了声谢,转身离开了小院。
江腾叹了口气,这丫头,还是太单纯了。看在这好酒的份上,以后还是多提点提点她吧。
过了几日,随着新酒开坛。廖秋菊想起上次余老爷的邀请,有心带些酒去走动走动,又有些担心江腾的提醒。不知余雅婷是不是会针对自己。
思虑再三,她还是打算走一趟。总不能因为余雅婷和周衡订亲了,她就再也不登余家的门了吧。周衡是周衡,余家是余家,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就算余雅婷对自己有些误会,可余家毕
竟是余老爷做主。自己的生意能做起来,余家也功不可没。更不用说余老太太对自己的善意了。
想到这里,廖秋菊果断地收拾好两瓶酒,坐着村里的牛车到了镇上,敲开了余家的大门。
和往常一样,廖秋菊求见余老太太。
老太太身边的嬷嬷将她带进去,路上不停地唠叨着,说老太太念叨廖家姑娘了,说老太太每天饮用药酒之后,身子果然好了许多,让廖秋菊时不常地来逛逛,老太太喜欢跟她唠嗑。
廖秋菊心中惭愧,她险些因为江腾的一句话,便再也不登余家的门。现在想想,实在是不应该。
余老太太比她的亲祖母还更有个祖母的样子,每次见面都会嘘寒问暖,说她瘦了,夸她懂事,然后语重心长地催婚一番。次次如此。
等廖秋菊从老太太的院子出来,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老人家不好对付呢。
“廖姑娘。”一个又惊又喜的声音响起。
而这声音对廖秋菊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猛地清醒过来,挺直了腰杆。
走在前面带路的小丫头对着来人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说道:“姑爷,奴婢奉命带廖家姑娘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