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更不行了。”廖秋菊笑了。
“你将来若是想走科举之路,那名声上断不可有任何瑕疵。姐又不考状元,名声坏点也没关系,总归有我弟弟罩着呢嘛。”
廖秋菊开玩笑似的话逗笑了母亲和弟弟。赵氏一边笑一边蹙起了细细的眉,是啊,两个孩子,一个要嫁人,一个要科举,都不能坏了名声。若是丈夫再指望不上,就只能靠她这个娘了。
为母则刚,从今以后,她更要坚强起来了。
此后的一段日子里,廖家安静了许多。
廖老婆子有意哄老头子高兴,所以不敢在家上蹿下跳,只老老实实地和女儿一起做针线活。
张氏新官上任,虽然没有三把火,可也算是兢兢业业。她狠狠揣测了一下公公的意图。一定是嫌老婆子太偏心了,把三房惹急了,搞出这样一出事件。所以,她当家的一个关键点就是,一定要公平。
等二房的李氏从娘家回来以后,为了公平,张氏自己和两个弟妹一起,把家里的活轮流承担下来。伙食也做了调整,不光是棒碴粥就咸菜了,最差也能有个馍馍吃。隔两天还炒个蛋,弄点腊肉什么的吃,让大家
都能见到荤腥。
这么一来,大家谁也说不出什么,表面上看起来其乐融融。廖老爷子脸上果然露出了笑容,偶尔还夸张氏两句,把她高兴地只道自己的苦心总算没有白费。
这样过了几天,廖老爷子终于按捺不住了。找了一个气氛还不错的晚餐时间,他故作深沉地问道:“老三啊,你们这酒还要不要做起来啊。你大哥这儿肯定是不成了,咱家总要有点进项吧。秋君也上了学堂,以后花钱的地方还多呢。”
此言一出,桌上一片寂静。大家都有些紧张,这一刻等了好久了。千辛万苦把三房哄回来,不就是希望他们能捡起做酒的生意,帮家里填补些亏空嘛。
廖青木脸色发苦,这事他做不了主啊。自从上次被女儿说了一顿,他这些天都在夹着尾巴做人,老爷子忽然提起来酿酒的事情,他这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急得满头大汗。
廖秋菊看父亲焦急的样子,心道总算自己没白说那一堆话,这会儿没一口答应,做他的好儿子了。
“爷,你问我爹,他哪儿知道啊。”秋菊抿嘴笑道。
廖老爷子看着孙女灵动的模样,心中叹气,
不就是不敢惹你这丫头,所以才去问老三嘛。看到自己的爹被为难,做女儿的总不能不吭声吧。
总算,自己的心思没有白费,这丫头接话了。
“那你说说,这酒的生意,咱们家还做得做不得了?”廖老爷子罕见的好脾气,耐心地问道。
廖秋菊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做是可以做,不过,不是现在。”
“为什么?”几个声音一起响起。桌上的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她,希望能得一个准话。
“因为没有钱啊。做酒总要买材料吧,上次卖酒的钱,我全都交给爷奶了,现在让我拿什么做酒。我又不是神仙,能点水为酒。”廖秋菊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这下子,大房的脸色不好了。上次卖酒的钱已经被他们赔光了,为这,他们可没少挨廖老爷子的骂。
“唉,都是大伯不好,信了本破书。结果那书上写的根本就不对,白白浪费了家里的钱。”廖青森实在是赔的太惨了,一点脾气都没了。
这些日子,他的腿都快跑断了。就为了把手里那些酒卖出去。价格几乎就贱到白给了,可还剩下一大半呢。
大丈夫能屈
能伸,只要廖秋菊肯重启生意,让他做什么都行。
“那,上次不是给了你们分红嘛。你先用那钱,以后卖了酒,挣了钱再还给你。”廖老爷子试探地问道,生怕孙女认为自己是贪图那二两银子。
看着一屋子面上带着讨好之色的家人,廖秋菊忽然觉得很好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