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秋菊脸色一窒,不知怎么的,廖老婆子的脸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想起自己答应过,要带江腾去见爷奶,她就没来由地心虚起来,仿佛真的出卖了对方一样。
“嘿嘿,那怎么可能呢。咱们不是合作伙伴嘛,卖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啊。”
江腾眯着眼看着廖秋菊,怀疑道:“怎么回事,你有事情瞒着我?”
“没有,没有。”廖秋菊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死也不承认自己真的做了亏心事。
“是余老爷已经把买酒的钱付了,我想叫你去分账。”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理由,廖秋菊理直气壮地说道。
这个守财奴会有这样好心?江腾上下打量着廖秋菊,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我劝你还是老实把你的目的说出来,否则,我可不会帮你。”
廖秋菊闻言垮下了肩,真是的,这人怎么如此精明。见江腾不上当,她吭哧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江先生,余家老太太的寿辰虽然过了,可是他们家很快要举办赏花宴了。到时候,你能不能想办法把我带进去?”
“带你去余家。”江腾眉头一皱,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你和余家小姐关系那么好,直接让她请你去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找我来呢?”江腾故意用嘲讽地口吻问道,就是不想一下子答应她的要求。
廖秋菊脸一黑,心里暗道:“若是余雅婷肯请她,她又何必来求江腾。人家小姐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就是拿她当个解闷的人。正式场合,怎么会给她帖子。这个江腾,故意的吧,这点门道都不懂吗?”
看着江腾爱答不理的样子,廖秋菊叹了口气。罢了,自己说错话在先,这个小气鬼肯定是记恨上自己了。
“江先生,刚刚是我说错话了。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小女子计较了好吧。”说着,廖秋菊郑重其事地给江腾行了个礼,以示赔礼道歉。
江腾忍着笑意,板着脸问道:“那你得告诉我,为什么非得去余家的宴会呢?”
廖秋菊又窒了窒,这人,怎的如此难缠,什么都要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叹了口气,她认命地回答道:“是这样的,我打算制作些保健的药酒,想通过余老太太打开销路。因为药酒的特殊性,我需要当面跟老太太说清楚,若是假以他人之手,效果会差很
多。所以,还请江先生帮忙。”
说着,廖秋菊又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
江腾嗯了一声,做出一副沉思状。半晌,看廖秋菊急得上蹿下跳了,才勉为其难地回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帮你一次。可是,事情成与不成可与我无关啊。”
廖秋菊兴奋地原地转了好几圈,乐道:“放心,放心。本姑娘酿的酒,效果绝对没有问题。只要给我个机会,一定能让老太太接受。”
看着高兴地不知如何是好的廖秋菊,江腾微微一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能帮到这个倔强聪颖的姑娘,他心里也欢喜的很。
得到了江腾的承诺后,廖秋菊忙不迭地忙活起来。时间急迫,光阴不可荒废。
她先是跑到县里最大的药店,买了一大包桑葚干。回家后,又拜托父亲去上山砍了一根质地光滑的竹子回来。
赵氏看着这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两样东西,满脸疑惑地问道:“丫头,你这又是再折腾什么呢,不会白花钱吧。”
“娘,你怎么还不相信女儿啊。这几次酿酒,女儿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廖秋菊撒着娇,嗔怪道。
赵氏愣了愣,心道女儿说的
对。这些事自己既然不懂,最起码可以不给女儿拖后腿。
“也罢,反正你总是有成算的,娘就不管了。”赵氏决定无条件相信女儿。自从被周家退了婚,她觉得秋菊越发的稳重了,做什么事都显得胸有成竹。
赵氏心中一酸,唉,还是她没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