垢面,显得颇为狼狈。
所以说先前李桓那副模样同其现在这幅模样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人一般,别说是张槿同李桓只有一面之缘,便是真切的记住了当时李桓的模样,恐怕也难同现在的李桓对上号。
所以说张槿根本就不知道李桓是何身份,不过她也能够看出,对方竟然有资格进入灵堂吊唁自己父亲,甚至连自己那位继承了爵位的侄子都恭敬的在一旁陪着,便可以猜到对方绝非是一般人物,只怕是有着非同一般的来历。
苏氏闻言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她方才也只是想要让张槿看一看李桓罢了。
这样一来张槿多少对李桓有那么点印象,将来若是真的有希望结亲,那也不算是盲婚哑嫁不是吗?
这边灵堂之中,李桓神色肃穆的向着张懋的灵位奉以香烛,认真祭奠。
忽然之间感受到一道目光从自己身上扫过,以李桓那敏锐的五感灵觉,几乎是本能的抬头看去。
顺着那目光,刚好看到内室之中,诸多女卷披麻戴孝跪坐在那里哭泣,而那扫过自己的目光一触即收,即便是他反应极快,也只来得及看到一双清灵透彻,隐见红肿的眸子,再看也就只是一道身着孝衣的窈窕身姿罢了。
那是内室女卷,李桓也只是借着奉香之机扫了一眼罢了,如果说不是感受到有人看向自己的话,李桓也不会在这等环境之下看向内室女卷,被人发现了,怕是要被人在背后暗骂不知礼数的。
英国公府前的长街之上,马车如林一般,前来祭拜英国公的官员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单单是这场景便让人看的惊叹不已。
长街之上,一辆极度奢华的马车正缓缓行驶而来,马车上插着一杆小旗子,上面绣着一个张字。
如果说有认识这一杆绣字小旗的人见了,必然会为之感叹,这一辆看上去就奢华的令人咂舌的马车正是寿宁侯张鹤龄的座驾。
而此时这一辆马车当中,寿宁侯张鹤龄、建昌侯张延龄兄弟二人正坐在其中。
兄弟二人怀中各搂着一名娇俏的女子,二人大手消失在女子衣衫之下,马车之中隐隐有弱音若无的声音传出。
也亏的是这马车够大,否则的话还真的挤不下四人。
这会儿张延龄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向着张鹤龄道:“兄长,这下张懋这老东西死了,他们英国公府指望区区一个张仑,看他们还如何嚣张。”
张鹤龄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平日里张懋那老家伙不就是仗着是几朝老臣,资格够老,也敢瞧不上咱们兄弟,要不是几代先皇,再加上咱们那位姐夫太过宠着他们英国公府,真以为他一个老家伙能够风光至今啊。”
张延龄俩连连点头道“对,对,自己一伙人被那些文官搞得一点权力都没有,一个个的都成了空架子,竟然也敢瞧不起咱们兄弟,这次也就是这老家伙死了,否则的话,单凭他没有替咱们外甥看好京营,以至于让长兴侯那混账东西率军造反就足够他张懋喝一壶的。”
张鹤龄冷哼一声道:“咱这位大外甥天子也实在是太过宽宏仁厚了些,对于张懋这么一个玩忽职守,差点害了他的老家伙还那么体恤做什么,要我说的话,就算是不除了他们英国公府的爵位,也要狠狠地教训他们一番。”
说着张鹤龄还带着几分不忿道:“竟然还追封那老东西为宁阳王,许以王爵风光大葬,他英国公府这会儿可是真的风光极了呢。”
张延龄道:“这次要不是姐姐派人通知我们,要我们前去吊唁那老家伙,就凭他平日里瞧不上咱们兄弟的高傲劲儿,我才不去呢。”
张鹤龄看了张延龄一眼道:“行了,既然姐姐让咱们去,那咱们就去呗,咱们去那是给他们英国公府面子,到时候若是张仑不亲自来迎我们,咱们还就真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