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点过分了。
顾峥冷声道：“许清清，顾灵是我妹妹，你说话客气点。”
许清清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我就不客气，你能拿我怎么样，还想来抢我的东西，真是不要脸。”
她提着群转身往更衣室走去。
但裙摆被人踩住，加上地有点滑，整个人往后栽去，只听“刺啦”一声。
倒地的那一秒，许清清已经想好了无数个手撕顾灵的办法。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感觉自己被人扶住了。
许清清惊悚抬头，见是阿九，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哭唧唧道：“阿九，你终于来了。”
阿九却没有心思管她，突然出现暴露自己，小姐肯定很生气。
把许清清身体扶正，阿九乖巧走在温软身后。
在许清清要倒地时，温软已然站了起来，目光冰冷地看着顾灵。
顾灵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有点害怕，转头一想，自己身后有三哥哥，瞬间不怕了。
许清清黑着脸去更衣室，要不是这要礼服影响她操作，刚就手撕了顾灵。
自知做了坏事，顾灵有点心虚，拉着顾峥要离开，“哥，那礼服她穿过，我突然不喜欢了，走吧，我们去看别的。”
四人就要离开。
温软眼神一动，身后的阿九走上前把四人拦住。
她只有一个人，但站在四人面前，那气势像是身后有一群人，无所畏惧。
顾峥回头，“温二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温软冷冷吐出两个字，“赔偿。”
没等顾峥说话，顾灵又出声了，“礼服又不是我们弄烂的，要赔偿也是那个女人赔偿，凭什么要我们赔偿。”
“聒噪。”听着这尖锐的声音，温软只觉刺耳无比。
阿九欲上前堵住顾灵的嘴巴，吴非出面拦住她，充当和事佬，“她好歹是顾家二小姐，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的。”
温软反问：“我得罪不起？”
吴非闭嘴了。
整个江城，没有温家得罪不起的人。
这时，许清清已经把换回自己的衣服，包着那套礼服出来，扔给服务员。
“顾少不是要付双倍价格买这套礼服嘛，给他包起来吧。”她这人不爱记仇，向来有仇当场报。
这服务员正好是刚才帮许清清说话的那个，她迟疑地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鬼使神差抱着礼服去前台打包并打账单。
顾峥脸都黑了。
而顾灵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蹦跶，“那破衣服，我们不要，你自己弄烂的，凭什么要我们买单，你要不要脸啊。”
吴非真的服了这位祖宗，没看见你哥都不说话了，还在作死。
算了，不是他亲妹妹，用不着他担心。
平时向来是人群中的亮点的江谪全程充当隐形人，若有所思盯着温软看。
要不是确认她就是温软，他都要怀疑这是假的，起码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她完全不同，难道复明还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又或者她本来就是这样？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江谪怎么也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