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
白尧见她没有回应,便低下头去看她。
她的双眸虽然空洞,却无暇又清透,像是摇曳在风中的玉兰,散着阵阵幽香。
白尧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柔唇。
木丝言于神游之中惊醒,她抬起手企图推开白尧,却被他抱得更紧。
他顺势将木丝言压在小榻之上,伸手扯开了她腰间的衣带。
“不要。”木丝言弓起身子抗拒,别过脸避开白尧的薄唇。
可白尧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迫不及待地撕扯着木丝言的衣襟,将脸埋入她温热的脖颈之间,汲取着她的甘甜。
木丝言握紧手上的瓷瓶,思虑了片刻后,猛地朝白尧的额头上砸去。
白尧的额头被砸了一个口子,登时血流如注。
他捂着额头坐起身,瞠目结舌地看着木丝言。
木丝言白皙的脸上溅上了些许血迹,她坐起身面色冰冷地看着白尧:“若还想留我在绣衣阁里为你卖命,便不要再做这些越界的事情。”
“没有我的庇护,你当真以为能在这绣衣阁里存活多久?”白尧将额角的血迹抹干净,钳制着木丝言的双肩质问。
“没有你的庇护,我也从蔡国禁军的围困中杀了出来,你的庇护对时娴来说或许有用,但对我来说,不过是枷锁。”木丝言双眸凌厉,一字一句地戳着白尧的痛处。
“你若对我有恨,便将我交给楚王邀功,我不畏惧他用任何方法来折磨我,逼我交出攻山之器的图纸,大不了赐我一死,木家被诛的那日,我本就该死。”
白尧钳制着木丝言的双手缓缓地松了开,他颓废地望着木丝言,愧疚地道:“木家被诛,楚王亦是痛心,可为了楚国千秋万世,这些牺牲算得什么?”
“楚国不是凭着罔顾礼法,大好喜功便能千秋万世。”木丝言双目通红。
说什么千秋万世,不过都是一己之私。
“你不懂,你若能懂,便会心甘情愿地交出攻山之器的图纸。”白尧站起身,留恋她一眼,而后缓缓走出了门去。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白尧和白素二人都没再出现于木丝言的暗室之中。传授木丝言武功心法的,也换了一个人。
这人也带着面具,从不外露真容,单从身形上猜测,倒像是个女子。
在传授心法时她也不说话,用纸笔写清后,令木丝言照她所写的步骤来练习。
木丝言于暗室内苦练剑法的日子再次重新开始了,不过与先前不同的是,她今时可以作暗人的身份,带着面具在绣衣阁内畅通无阻地行走。
趁此方便,她开始在绣衣阁内寻找时娴的踪迹。
可找了大半月,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时娴就像在绣衣阁之内,消失了一般。
没过几日,便到了重阳祭祀,楚王携楚国重臣,前往乌蒙山岱宗明堂,祭祀天神青帝。
绣衣阁派遣五名暗人前去跟随队伍,暗中保护楚王,木丝言便在这五人其中。
楚王带足了人马浩浩汤汤地自东楚出发,过洞庭往乌蒙山而去。
木丝言御马,隐藏于林木之中,跟随在队伍的最末,以防遭人偷袭。
乌蒙山位于楚燕边界,由七座峰峦组成,岱宗明堂位于最东的岱峰之中。
越朝着乌蒙山走近,天气越是晴好,夹道一路由枯黄的落叶变成了柏翠松青,倒是比巴陵山的景色要美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