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白尧勾着嘴角玩味地说道。
“我本是可以圆满完成任务的。”想到蔡国的妃月和雅光还在等着她,她便将心中对白尧的厌恶压了下去,换了一副笑颜,轻挑地朝着白尧笑道。
“只不过在刺杀锦葵那夜,不知怎地胸口忽生剜心一般地疼痛,痛到连丹雪都拿不起来了,这才刺杀未遂,还由此惊动了蔡宫之中的禁军,险些连命都丢了。”木丝言故意地露出手臂上的伤痕,并且将刺杀锦葵的谎言编织的极为流畅。
蔡国的绣衣使都被她杀光了,谎言的真假便没有人再为他们验证,所以不管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拆穿她。
白尧的眼底略过一阵心疼,他沉下双眸,对一旁看管兽坑的侍卫道:“去将碧罗押来。”
侍卫领命前去,不刻,便押着一个身穿鸦青色交领曲裾的女子走了过来。
木丝言认出,这个叫碧罗的女子,便是那日在石室之中,推搡时娴的师尊。
当她抬头看到木丝言时,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面容,就好似她不相信木丝言会平安地回到绣衣阁。
“碧罗,绣衣阁待你可不薄,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有想过后果?”白尧环住木丝言的腰身,慵懒地说道。
碧罗面色发青,因为害怕,不停地喘着粗气。
“掌司,我,我有将安宁丸送到她暗室之中,也有告诉过她缓解剜心之痛的办法,是她自己没有随身携带安宁丸,不关碧罗的事。”她双瞳飘忽不定,可却几次地偷瞄木丝言,似是想从木丝言的神情之中判定,她会不会追究到底。
白尧捏了一把木丝言的纤腰,低着头问她:“阿言,她说的可否属实?”
木丝言面无表情地看着碧罗,而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并没有见到她说的那些东西,想来她是把药送给了鬼吧?”
“不对,我有将安宁丸送去过你的暗室,就在妆匮的第二个格子,还有一张写了安宁丸的服用的时间和缓解剜心之痛的方法。”碧罗是在木丝言离开绣衣阁之后,送去她房间的,也是为了不备之需。若她平安地回来,留有充足的证据能保自己一命。
“阿言,要如何处置她?”白尧并未留心碧罗的辩解,反而兴致盎然地看着木丝言。
“既然她将安宁丸送给了鬼,那就送她去见鬼,让她亲自去问一问鬼,有没有收到她的安宁丸。”木丝言转过头,面无表情地与白尧对视。
生于光芒之中,圈养在暖室里的花,终于长出了带毒的花刺。
在碧罗的求饶,谩骂,嘶吼的声音中,白尧拉着木丝言行至到兽坑前,看着被推下去的碧罗,在山兽的獠牙间,被撕扯的七零八落。
山间的一切回归于平静,白尧拥着她回到了她所在的暗室,并将碧罗安放的安宁丸递给她,告诉她,在下次月圆,胸口疼痛之时,服用一粒,便可感受不到剜心之痛。
木丝言记着妃月话,能止住噬心蛊的痛有三种方法,一是剜心,二是服用失去痛感的药,三是将蛊虫从身体中分离。
想是这安宁丸,便是可以让人失去痛感的药吧。
白尧看着木丝言望着安宁丸的瓷瓶发呆,便跪坐与她的身旁道:“如今,你以暗人的名义留在了绣衣阁,便不能再有木丝言这个称呼了,你需要一个代称来代替你的名字,就像时娴的红棉一样。”
木丝言沉寂了片刻,而后轻启朱唇道:“欒。”
她记得父亲曾经与她说过:“木,万物之所以始生,木之为言触也,春生之性,你叫木丝言,便是父亲希望你,如同春生一般,芊芊而立。”
她就是木丝言,永远都是。
白尧闻后,淡然一笑。
他拉起木丝言的手,将她拽入怀里:“到底还是放不下你的过往,留在这里与我相伴,觉得委屈吗?”
木丝言没有说话,现在的她,不过是被白尧禁锢的牢笼之物,哪里配谈什么委